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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番外 前尘1/3 (微h) (第3/3页)
,水草下有活鱼在游动,冷风一吹来,水草便晃动起来。 溪水边,部下用酒为朱夜简清洗伤口,酒是某种粗劣的烈酒,呛而粗糙,滚到伤口处火辣辣的疼,朱夜简握拳,箭头刷地拔了出来,鲜血溅到草上,在涌入更多之前,朱夜简自己将布帛摁压下去,稍加用力,堪堪将血止住。 “的亏是无毒的。”部下看着箭上的鲜血,惊魂未定,“这未免有些巧了……”话未说完便止了,因为凌竹正从林立走出来。 她手头上是山野寻来的地锦草,朱夜简不知道她哪来的本事在林里寻来,细细想来她本事倒不小,他却一次都没问她。 其实凌竹还是听见了一些,所以过去的时候直接从两人中间穿过,再踩在那人的脚背上,听见对方吃痛又不好意思发作,只当看不见。兀自拎块石头,原地坐下,耐心将地锦草碾碎了。 “大人……”部下十分烦恼地要对主子发话,却朱夜简噙着笑,侧过脸来细细看着凌竹奋力捣药的模样,只能十分识相闭了嘴巴到一旁揉着脚趾头。 碾好的地锦草散发着一股涩臭,涂到伤口上发凉,顿时不那么痛了,再拿干净的布帛浸过烈酒缚上去。 一番cao作后,天色渐渐黑了,凌竹往水源处洗手,朱夜简站了起来,“该走了。” 部下一听,有些为难,“大人您这伤,骑马的话……” 凌竹在溪边甩干手,“跟我来吧。” 走出森林,林外草垛旁,马儿悠悠吃着草,以马蹄为半径处的地皮都被它啃光了,见人来了,发了个不太高兴的喷鼻。 凌竹从一侧马车顶上放下一捆茅草,一边抚着它的鬃毛一边喂,“它在这里等了一夜了,让它吃饱了来。” 整装待发后,朱夜简才问了句,“哪来的马车?” “买的。”凌竹踩了上去,以手拨开幕帘,半个身子已经进去,听见他说话就回头看他。 他挑眉,“花了多少?” “十片金叶子。” 侍卫在马背上差点掉下来。 朱夜简勾了下唇,倒也没说什么。 “顾怀瑾是吧,前日我已经修书过去了,不日就能放出来。”朱夜简靠着车板,“说吧,还想要什么?” “什么?” “你又救了我一次。”朱夜简闲闲道,“我总要报答你。” 凌竹只一句:“我不要金叶子。” “那好,你要什么都行,只是眼下不大方便,等一会到了驿站……” “你又要我走?” 那头看着她沉默了一下。 凌竹眼圈红了,想到自己不分昼夜在林子里找他,完全就是剃头担子一头热,还自讨苦吃,要去拽他,“那你下去,这是我的马车。” 朱夜简叹了口气,抓住她的手,“脾性那么大做什么,我又没说不带你。” 那手冷得像块冰,再细看,像是要哭了。 “我是说一会到了驿站,差不多就是汴州的地界了,”他随口道,“你看着一路上明枪暗箭的,我带你不方便,但汴州不远了,到了汴州便是我朱氏的地界,索性带上你又何妨。” 凌竹将手抽了回去,抿了一下嘴唇,“真的?” “天天置气,跟个孩子似的。”朱夜简拦她入怀,他想这人可真傻,“先睡会吧,你看你,眼圈都青了。” 一路果然没再遇到危险。 有了马车,他们在黄昏时分到的汴州。 凌竹睡得迷迷糊糊,被糖板栗的味道唤了起来,迷蒙着眼摸索着掀开帘子,切切地一直望那巷子口的长队伍,炒板栗呼哧呼哧地在铁锅里翻炒,半摞黄糖倒进去混出焦糖的色泽,离得近了,冒起烟来,味道更浓更香,馋的人口水要流出来。 结果马车停也不停就这么驶过,将铺子和人流落在后头,她只得悻悻坐回去。 朱夜简忽然隔着另一侧车窗细语几句,在马车就快驶出巷口的时候,帘外递来了一个油纸袋。 凌竹笑了一下,伸进去飞快抓了一只出来,又因为太烫了在手指头掂着,好不容易剥好一只,先凑到他唇边。他只微微摇首,“我不吃。” 凌竹没再坚持,默默放进自己嘴里,再取出些来,用嘴巴凉了后用手细细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