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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 (第1/2页)
我的唇齿,他忽而粗暴狂野,轻噬我的下唇,忽而又温柔似水,似急又缓地吮吸我的上唇,爱与憎,尽数化作缠绵与柔软,寸寸凌迟我的灵魂。我的视线渐渐恍惚起来,呼吸急促,手脚发软,眼皮渐渐合了起来,嘴唇微张,他的舌迅速乘虚而入攻城略地。我彻底放弃抵抗,闭上眼,攀着骆轶航的肩膀,放任自己沉溺在他的温柔里。他的吻,是那样的熟悉又是那样的陌生,熟悉的是他的气息与刚柔并济的力道,与记忆里十七岁那年青涩的初吻一模一样;陌生的是那记忆太过遥远与甜美,与今时今日的酸楚和伤痛截然不同。我知道我应该狠狠地推开他,痛咬他的唇舌,可是我不舍得,多少次我在梦里沉溺在这个怀抱里久久不愿醒来……某些刻意淡忘的记忆如闪电划破我理智的夜空,我浑身猛地一震,齿关不由得又用力合了起来,我奋力推开骆轶航,气喘吁吁地靠着墙壁。骆轶航抚着渗血的嘴唇,眼神含霜,他的唇边扬起讥讽的笑容,说:“你的反应,还挺热情的。”我难堪地别过脸,沉了沉气,扭过头看着他,笑笑地说:“虽然你身上的穷酸味不好闻,可是如果你愿意把安都的全年广告合约给陌桑,我也许会更热情一些。”我的话音未落,骆轶航一拳砸来,我吓得赶紧闭上眼睛,轻微的风带起我耳边的发丝,耳旁是“砰”的一声响。我睁开眼,雪白的墙上像开了四朵红梅,那是骆轶航的血印。“顾昭昭,你让我觉得恶心。”他摔门而去,徒留一室狼藉。让骆轶航对我彻底绝望死心,这就是我的目的,我成功了却感觉不到一丝快乐。“哈哈哈哈……”我听到笑声,一细听,发现原来是自己在发笑,那笑声凄厉而忧伤,震痛我的胸腔。我和骆轶航的初吻,发生在我十七岁的夏天,就像暴风雨来临前最后的平静一样,那个夏天是我生命中最美好最璀璨的回忆。那个夏天我整日和骆轶航一起肩并肩地学习看书,一起手拉手地逛街看电影,一起在湛蓝的游泳池里像欢快的鱼儿那样游来游去,一起在碧蓝的天幕下追逐嬉戏。有一天我突发奇想,突然对骆轶航说:“喂,我们私奔好不好?”骆轶航摸了摸我的额头,淡定地说:“嗯,没发烧,那就是没说胡话……”我摇着他的手臂撒娇:“奔不奔嘛,奔不奔嘛?”骆轶航说:“既然你没说胡话,我当然都听你的。”我欢呼起来,从口袋里掏出所有的零花钱,和骆轶航身上的钱放在一起,一共只有六十二元,但已经足够买到去锦城的往返车票。我们手拉着手奔赴车站,随便上了一辆去锦城的车,买了票坐下来。骆轶航问我为什么去锦城,因为我们还有其他的目的地可以选择。我说:“因为‘锦城’这个名字好听呀。”他安静了一会儿,垂下头牵过我的手,说:“其实我在锦城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真的?”我很少听骆轶航说起他以前的生活和他的家庭,好奇心被挑起,“你们家以前在锦城?”骆轶航望着窗外,阳光落在他纤长的睫毛上,像洒了一层轻薄的碎金。他低垂着眼,睫毛微微颤动,我看不到他的眼神。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