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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1 (第2/2页)
阳还未落,就有一个女人到云州府投案自首。她跟来做客一般,毕恭毕敬给门口的人行了个礼,说道:“在下延半江,去通报你们的姚州牧吧。”州牧亲自出来迎接,见到她人,怔了许久。那是个五官平平无奇,单眼皮月牙眼的女人,很瘦,很薄,就像一块会走路的木板。姚州牧愣了一会儿,念出了她的名字:“花不沾。”“是我。”她笑着说,“姚秧,多年未见,恭喜升迁。”姚州牧的表情带着微微的惆怅和怜惜,她伸手,说道:“念你我同窗一场,请。”“客气。”花不沾衣饰整齐,气定神闲走进云州府。路走到一半,花不沾突然停下来,脸上薄薄一层笑意,说道:“对了姚州牧,延半江没有同党。”姚州牧惋惜道:“我想,花莫忘冰雪聪明,应该明白我们这么说的理由。”“你看,我这不是就来了。”花不沾态度和蔼,轻声细语道,“请来做客的人,还是请回去吧。”“我没想到你来的这么快。”姚州牧叹口气,“原本州府提升戒备防着你,没想到你竟就这般投案自首。”“不必惊讶,没什么难理解的。”花不沾背着手,神情悠然,步履轻松,还拍了拍姚州牧,说道,“人这一辈子,福寿有数,临到尽头,顾念的都是往日旧亲。延半江的罪名太重,怎能让无辜之人沾上着种罪孽深重的名字,让他回家吧,我活久了颇感乏味,这个岁数接受清算,也差不多了。请吧。”赴牢如同赴宴。花不沾在没人看到她的时候,看了眼蓝天白云,轻轻叹息。作者有话要说: **,总是算错时间……下一更晚上七八点吧。☆、第77章苍族的条件花不沾坐牢,坐得很是安详。每日饭菜供着,审问就如好友闲聊,衣裳头发,包括饭菜,都是干净的,比她大多数的流浪日子要好很多。罪行每多一条,她脸上的笑意就深一分,待到最后,墨点落下,她唇边的皱纹已和皱纹重合,消不掉了。花不沾本人长得很平常,平常的像天上如风痕一般的散云,像一堆奇石中掉落的一小块沙烁,不引人注目,站在人前,也是看过就忘。大概正因如此,她才会被那个即将入土的奇怪易容师父相中,将毕生的易容绝学向填鸭一样灌给她。姚州牧问这个几十年音讯全无不曾见过面的同窗:“从头讲吧,你去昭川码头送花大人和刘大人去连海州,之后呢?”花不沾笑,一笑起来,她那能毫无隔阂融进所处环境被人忽视的路人感就渐渐明晰起来,通过她那双窄窄的月牙眼迸出来,只是,这双月牙眼中满是敷衍:“抱歉啊,我不记得了。”姚州牧闻言,温声细语道:“花儿,说说吧,你记得的,你若忘了,这次也不会来。我们总要知道你还做了什么事,你是建元那年年初走的,可你跟我说的这些,最早的那些事,也是在建元二年冬。”月牙中析出了伤痛,遮掩不住的伤痛,只是月牙还弯着,花不沾轻声说道:“并无罪行。延半江的名字,最早出现不也是建元二年吗?”“花不沾,我总要知道你是怎么丢的,怎么走上这条路的!”姚州牧站起来,声音一高,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