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骨科)_上膛(h)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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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膛(h)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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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办好酒店的入住手续,推开门那一刹那,她有些意外。

    “双人间啊?”她说,“也好,适合干湿分离。”

    等他听懂这个荤段子时,她已经靠在床边翻手机,告诉他如果要去看雪山,那他们只能等明天一早上山,晚上倒是可以泡一下周边的温泉。泳装她已经带了,男式泳裤好办,去前台买一条就是。吃饭这个点是没有了,好在她也让他带了一些泡面和零食。

    他越听越惭愧,“见鬼,这些我怎么都没想到。”

    “以后就有经验了嘛,”她拍拍他,“同志仍需努力!”

    夜幕降临,他们沿着地图指引前往温泉。路上仍然没有一个人影,温泉里也没有一个人。她把鼻子以下都埋进水线,觉得这简直是世界尽头。他的腹肌若隐若现,她忍不住用脚去逗弄,他很快又硬了。

    “陈满。”他想要叫停她。

    她的脚又往下移,他用手牢牢攥住她的脚掌。

    “说起来,现在你都不会叫我jiejie了。”她在他手心挣扎着抗议。

    “咱们同年同月同日生,”他顿了顿,“我也不能占你便宜。”

    “谁占谁便宜呢?”她执意又把话题引向那一边。他终于露出有点危险的神情,于是她知道晚上有自己好看。

    但两人暂时还是泡在池子里。水很温暖,仿佛可以洗去一切疲倦。她终于有心情同他说起一些旅行经历。在好长一段勤工俭学的时间后,她也有些余钱去见识外部世界。坐绿皮火车,住几十块一晚的民宿,甚至花一个暑假去做免费义工。

    天南海北,皆是过客。许多人只见一面,然后从她生命中流走。她后来最想念西藏。在西藏,城镇与城镇之间的路程拉得很长,动辄数小时过去了。她在车窗边昏昏欲睡,听素不相识的人谈起天葬,听汉族司机说十月就该下雪,那时雪下得很厚,他们在山道上堵个没完没了。听说天葬后来不让游客看,只是每个那样的日子,秃鹫总是盘旋在空中。

    站在雪山脚下仰望,她几乎跪下。地球之美磅礴无言,令她愧对此生,愧对她这一生中的阴暗和逃离。无论是在冰川下还是海洋前,她总是想起那句电影台词,“站在这瀑布下的该是我们两个人”。

    她不知道那时他在哪里。

    因此如今她要用力确认他的存在,加倍找补回来。在这个世界尽头的酒店,或者在任何世界尽头的地点,她将以他为锚点,再次找到返回人间的路径。他几乎不说什么,只是埋头苦干,配合她探索自己。

    “喜欢和我做吗?”她喘息着去咬他的耳朵。

    他在她耳边低喘,像头犹不知足的狼。她越收缩,他越要往深处碾进几寸。那就是他的答案,好时刻永远无需言语。气氛yin糜,好似一枝开得鼎盛的白玫瑰。其实她知道那座雪山今年没有积雪,只是光秃秃一片。可她想陪他来看,试着想象那里有一座纯白无暇的雪山,就像想象他们往后会有一个敞亮未来。

    “何止喜欢,”他用牙蹭咬她的前胸,“我他妈的恨不得吃了你。”

    她被刺激得到达顶峰,双腿紧紧盘绕住他的腰部。他不敌她的攻势,短暂冲刺后,终于射在她的体内。然后他翻身下床,替她拿来矿泉水。夜凉如水,空调嗡嗡地运转着。她倒在床上,感觉自己也逐渐消融,变成一摊纯净的白。

    “你内射了。”她看着天花板说。其实她不讨厌被他内射,相反,她觉得非常色情。

    可他立马道歉道:“刚没忍住……对不起,下次绝对不会了。”

    不知道为什么,下床之后他总会变回那个如今的他,总在向她道歉。可他并没有对她不起。身体很容易被调教到同个频道,毋宁说,性其实是最唾手可得的东西。可他们之间仍然有那么多的空白和错过。

    她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没什么,别再说对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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