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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山玉碎,芙蓉泣露 (第3/3页)
。 他的心中一阵悸动,皮肤燥热的难受,他怎就这般的恶心,不分日夜,不觉时辰,甚至于一刻钟,一须臾间都觊觎念想着他那娇弱清白的解元娘。 想要日夜缠着芙蓉,想要被芙蓉抱着亲,想要舔遍芙蓉的全身,他想的肚子都疼了。 细白的手指捂上略微鼓起的肚腹缓缓轻抚,亦是在安抚心中那下流的欲望。 祝双为他盖好被子后道:“昆郎先躺着,我洗漱完后就来。” 沈昆山柔柔点了点头,贤淑说道:“辛苦芙蓉了。” 祝双叹口气,心中很是怜惜他这般善解人意,嘴里轻声道:“怎用得着辛苦二字,昆郎是芙蓉的夫君,想要什么,芙蓉就给什么。” 沈昆山眼眸暗似沉渊,语气沉稳平静,鬼使神差般低声问:“命呢?” “昆郎说什么?”祝双没有听清。 沈昆山感到心脏一阵紧缩,凌厉的眉弓终是柔和下来,掩去适才那可怖的想法,催促她道:“没什么,芙蓉快些去洗漱吧。” 祝双点头,转身时半披的乌发忽忽转动宛有姝光,光那秀气的背影便已使他意乱神迷。 他那洁白分明的细长手指微颤着往祝双离开的地方捉去,却是什么都没能抓住,空空的掌中只留下惆怅与莫名的妒意。 他想要的是与芙蓉生同衾,死同xue。 沈昆山垂下眼睫,闻着这充满着祝双味道的被褥床榻,摸着起伏的肚子,心中却还是空落落的,他没有可以依靠的母父了,他能依靠的只有芙蓉,就算是他的命,他也乐意芙蓉拿去玩。 但他深知,芙蓉不会允他如此,那么,能引起她注意的,只有腹中这个孩子了。 这个不知是女是男的胎儿,由他和芙蓉的血凝聚成的rou身,正贪婪地汲取着他身上所有的养分,对他来说,它只是用来向芙蓉邀宠的工具。 沈昆山不免对这还未出世的孩子充满着期待,周身满是温柔地轻拍肚子道:“要快快长大呀,若是得不到你阿母的喜爱,阿父可就不要你了。” 屋外雨下的愈发大了,祝双伸手到屋檐外,雨滴打的她的手都有些疼了,她望着那水帘般的雨,心里好似松了口气,月色消融,帘雨潇潇,上次见到这般雨景,还是在昆郎的家中。 屋子里的少年卷着被子,眉眼缱眷迷恋地嗅着少女曾睡着的地方,想的都是要与少女暮暮复朝朝都在一起。 冰凉的雨风吹醒了正发呆的祝双,亦把那些私靡又模糊的幼时回忆吹散,那时她的母父还在人世,与沈家的关系也甚好,她还总是趁着下学时溜到沈府的藏书阁看书。 沈父待她极好,倒不如说是一直将她当做亲生女儿般对待,甚至与昆郎相比,与她更亲,每次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或是新得了什么名贵的布料,素来都爱先拿给她用。 昆郎对此无甚不满,只是有一次,她正待在客房中看书,沈父也如往常般在旁打理着府中的账务,可不知怎的,沈父突然就摸起了她的额头,嘴里念着好孩子,并亲了亲她的侧脸。 昆郎却恰巧在此时闯入房中,不复往日端庄的脸上一片苍白,拿起桌上的瓷器就疯了似地砸向他的阿父,只隔一寸距离,沈父怕是要再见不得这世间万物。 没人觉得这是一件多么荒唐的事,只因那时芙蓉年岁尚小,再之便是她长得实在貌美喜人,哪有人不愿亲近她的,旁人只当沈父实是将她当成了亲生的孩子。 只有沈昆山不信,竟下了死手打伤他阿父的眼睛,这可是大不孝,当下便被沈父命人绑到了静己堂面对着沈家所有列祖列宗的牌位挨了二十鞭的家法,还断了他十天的吃食。 平时那样矜贵温柔的一个人,硬是生生捱了下来也绝不认一次错,任她如何劝说都没有用。 沈昆山浑身上下都疼的很,心里更像是被刀割了似的,他不明白阿父为什么要那样做,他也从来不是表面上那样大方从容,只要谁在觊觎着他的芙蓉,他便恨之欲其死。 祝双不晓得那时沈昆山多想让她抱抱他,他实在是疼极了,可看着她沉默的背影,最后也只是悄悄拉起她的衣袖一直没有放手。 月光照在他微垂可怜的眼角,像是若隐若现的泪光。 祝双仅仅贴近了他一些,白皙的手指动了几下,又迟疑地缩回原地。 昆山玉碎,芙蓉泣露,在她每每不敢直视他时,在他千万次为她而心动时,这天赐的姻缘早已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