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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的世界,再无它们的痕迹。的场梨绪一边怨恨着,一边被恐惧打倒。直到所有人都知道了她克制不了的恐惧,知道了她掌握理论却不敢真正cao作,知道了……有一天她会被她的恐惧害到失去引以为傲的天赋。变成被宠爱了她十二年的家族放逐的废物。如果不是同胞兄长突然觉醒出了与她从前相媲美的天分,引起家族重视,为她周旋了许久,恐怕要不了两年,的场梨绪就会被家里人以联姻的方式,送给他们想要交好的阴阳师家族。毕竟是曾经作继承人培养的女孩子,就算是废了,可那灵力充沛的血脉不会有假,怎么的,都能多生下一些天分很好的后代吧?离开那个信奉能者为上的家族,与时之政府签署合同、成为审神者的五年时间,是兄长为她周旋来的最好的结果……至少她不会早早地变成生育机器,失去自由。她的到来,不仅仅是要用五年时间经营属于自己的阵容,同时还肩负着责任……要改变的场家右眼的诅咒。理智上的场梨绪已经想得非常清楚,感情上却怎么也不能接受被放逐的事实,才会失态地和疼爱她的兄长哭闹,大约也是自信,兄长至始至终都会无条件地包容自己吧。——梨绪呀,你真是个任性的坏孩子呢。梦境里白雾朦胧,好似神秘仙境,可是的场梨绪却没有那个胆量干那拨云开雾的事情——她到来这里多次,无比清楚,当她抬起手想要接触眼前白茫茫的一片时,只会摸到冰凉的光滑,随后镜面破碎。地上尽是尖锐的碎片,铺就一条荆棘路,让她走上的每一步都鲜血淋漓。如同用美妙歌喉换取了洁白修长双腿的小人鱼,虽是痛不欲生,却要刀尖起舞。她低着头,顺应路的指引默默走着。镜子破碎后留在地上的残渣一次次划伤她的脚底,血rou模糊。这是那个妖怪对她的惩罚。明明只要乖乖地顺着路走过去,不伸手触碰面前的镜子,就不会让路面上铺出一片满是尖锐镜片的残渣。它让她只能在路上走,而不许她主动触碰周遭的一切。这条路的场梨绪在梦中走了十二年,却从未看到尽头,每次只要她从梦中醒来,再次入梦时,她又会出现在原点。有一个声音隐隐述说,她应该留在这儿更久,更久一些,路的尽头,有什么在等待着她。……早晨的空气清新好闻,审神者的起居室占据上位,透过窗子,永远都能清晰地看到院中的风景。就算是本丸的初始景趣,它也完美地展现了最好的庭院风光。这是我将要生活五年的地方。苏醒过来的的场梨绪望着窗外,神情怔怔,她从石阶上失足跌下,撞伤的额头早已经缠上了纱布,细心包扎。却不是兄长会有的手法和耐心。屋里陈设简单,她的床铺铺在正中的榻榻米上,头对着的方向放置了一个刀架,刀架上横承了一把怪模怪样的长剑。那是一柄两尺七寸的刀剑,刀锋看似菖蒲的叶片,刀身的中央部分较厚。握柄的部分约有八寸厚,有多处环节而不平滑,就像是鱼的脊骨,由上到下都是漆黑的。而这些脊骨簇拥着,在柄的尾部形成一个类似蛇的咬合形状,咬住了有如黑色游鱼荡漾其中的圆珠。这把剑没有剑鞘,刀锋上寒光凛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