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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第2/7页)
震耳欲聋的裂风声,撕裂了一道道扑面袭来的黑色风劲,震得这簪花郎身体摇摇欲坠,又不由自主的退后了几步。 嘻嘻一笑,江鱼伸了个懒腰,满脸兴奋的停下了手大声叫嚷道:“我就说我自悟的‘禽兽拳’怎可如此无用?居然一拳都打不到我师父的身上,今日牛刀小试,还是很有威力的么。你说,你说,我的‘禽兽拳’到底如何?” 那簪花郎心头微微一震,将长剑回鞘,点头笑道:“招式诡异,威力巨大,实在是一套一等一的武学。不知这位小兄弟如何称呼?” 鼻孔里带着一点血迹的吉温抹了抹脸,沙哑着嗓子叫道:“这位是新任的御史台监察御史兼刑部行走江鱼江中游大人。” 监察御史?簪花郎的眉头一挑,点头笑了笑:“原来是御史中丞李林甫李大人家二娘的侄儿,李大人的兄弟。听得江大人十年前自扬州失踪,原来却是碰到了高人,学了这一身了不得的本事。嘿嘿,你们御史台,这次可有了能干的人啦。” 吉温的脸色有点难看,江鱼则是将肩头上一大块破碎的布条扯了下来,好奇的看着这头上戴着红牡丹的簪花郎,笑道:“你们簪花郎,想必就是专为皇帝出力的密探罢?难怪知晓我是我大哥的兄弟,嘿,十年前的事情,你们都知晓么?这位兄弟怎么称呼啊?” 这簪花郎笑了笑,友好的朝江鱼拱手行礼:“花营副营头风笑笑,承蒙陛下恩典,领了一份骑都尉的俸禄。”风笑笑只是述说了一下自己的身份,却没有解释自己为甚知道那些十年前的烂谷子事情。在他看来,这些事情,需要解释么? 骑都尉,乃是大唐正五品的武散官的名号,也就是说,没有实际的职司,只是领闲饷的人。这花营,原本也不是什么正式公开的组织,比起有正式官职的千牛卫等皇帝的亲卫,却等于一个临时的机构。江鱼却是不懂这些啊,他只是听到这人有一个什么什么尉的头衔,顿时是肃然起敬,同样友好的朝着风笑笑拱手致意道:“原来是风兄弟,江鱼冒昧了。”停了停,江鱼好奇的问道:“只是,似乎花营从来不插手这些‘小’案子罢?怎么今天和兄弟我们抢起买卖来了?” 风笑笑笑了一笑,轻轻的揉着手腕笑道:“既然如此,不如我们联手审案如何?这周老匠,按他的案子,原本也是你们御史台负责的。” 一刻钟后,花营的簪花郎密探和御史台的酷吏们挤在刑部天牢最大的一间刑房内,凶狠的目光死死的瞪着浑身血rou模糊的周老匠师,好似要从他身上割下几块rou来。吉温手持一柄三寸长的月牙小刀,则是实实在在的小心翼翼的从周老匠师的手指上劈开了两条rou筋,避开了一根血管,轻轻的取出了一块白生生的指骨。江鱼看得头皮发麻时,就听到吉温叹息了一声:“多好的一对手,能打造不少精巧器具罢?今日可废了。” 端坐在主审大椅上的风笑笑大手朝着面前的石案猛拍了一击,怒声喝道:“周处,你莫非硬要受这无边苦楚,死活不交待么?你们匠作监丢失的那些钢料,本官也没心思打听你们拿去做了什么。只是,这毒针,应该是出自你手罢?”他手一挥,身边一名簪花郎小心翼翼的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大卷的绸子。那绸子上寒光闪动,也不知道有多少根紫蓝色的牛毛细针插在了上面。 “三千五百九十七根牛毛针,用上好麻钢打造,针头用红毛铁淬火,专破内家真气。这等手艺,整个匠作监,只有你能打造罢?这特等麻钢和红毛铁,似乎也只有你匠作监才能找出来罢?”风笑笑冷笑了几声,死死的瞪了周处一眼。 几个簪花郎同时冷冰冰的喝道:“还不快快从实招来,你给谁打造了这些暗器?” “哎呀!”吉温在旁边大惊小怪的叫嚷了一声:“我说老周,你胆子可太大了,匠作监的材料损耗,不过是赔钱的勾当,这是我们刑部就能理会的事情。可是你私造歹毒暗器,流入了江湖人手中,还被花营的诸位大人给盯上了,这可是要抄家灭门的大罪啊。”吉温似兴奋似难过的叹息了一声,放开手上的月牙小刀,从身边器械架子上挑选出了一柄长一尺粗如线香上面有无数锋利倒刺的钢条。 江鱼却认出了那些牛毛细针,不是自己在大慈恩寺碰到的那三个花和尚使用的物事么?难怪似乎权力很大的花营,匆匆的插手了这件看起来很寻常的案子,亲自带人来提审一个小小的匠作监的老匠人。各朝各代,都将军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