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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彼禯矣 其六 (第3/3页)
的垂死挣扎,轻轻松松就把她足上的文履给扔掉了。 让她就范倒是不难,但是真要上手,方知事情没那么简单。 殷旸自军营里练了一手推拿功夫,此话不假。然而,那些皮糙rou厚的老兵的肌肤,又怎可能与眼前的细皮嫩rou相比?他瞪着眼前这只仅着罗袜的雪嫩玉足看了半天,方才敢轻飘飘地将手掌覆在她的脚踝上,揉了一揉。 那一小截裸露在外的温玉般的肌肤,与握在他掌中丝缎的触感,竟分不清二者之间哪样更加柔滑。 殷旸从小酷爱习武,更是天赋异禀,殊有一股蛮力。三岁时起,便能持握数十斤重的兵刃,将之舞得猎猎生风,这是他为之自豪的一点。但从没有哪个时刻,他为自己的怪力感到如此懊恼,甚至有些烦他虎口、指尖上遍布的厚厚茧子,生怕将女孩的肌肤搓红。 “……这力道可还合适?” 手上的活精细得堪比捏绣花针,但殷旸却觉得自个儿的热汗都要冒出来了。 他的动作虽算不得轻柔,手上的茧子也有些碍事。但殷旸一个身体康健的青年男子,平时活动量又大,他的体温,便真如他的名字似的,活脱脱一个小太阳。在此秋末冬初之际,他的掌心,便好似一方小小暖炉,敷在瑛姬的患处,竟真觉得好受了不少。甚至让她不自觉地溢出一声舒畅的呻吟。 “嗯……请太子再轻些——” 她答道,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声音里竟染了几分舒畅的粘腻,便像那化不开的蜜一般,黏答答的缠人。 殷旸下意识地打了个颤,立时便觉得不太好了。 这种感觉从未有过,他就好像发了某种怪病。浑身上下一阵冷一阵热,每个毛孔好像都舒张开了,争先恐后地要从里边冒出汗来。他感到自己整个脑袋、甚至脖颈、前胸后背都在发烧,简直好像倒立了几个时辰一样的热血冲头。就连耳朵里听到的自己的呼吸声都变重了,下腹难耐地绷紧,某个经常害他早上睡不好觉的孽根也在裤裆里抬起头来,憋闷地顶住那方衣料。 他有种特别坏、特别坏的念头,想更用力地揉捏公子的腿,让她难耐地叫出声来。 想顺着她的玉足摸进她的下裳、想钻进她的裙摆里去,细嗅某些隐秘处的芬芳…… 殷旸猛地停了下来,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太子?!” 瑛姬被他吓了一跳,立马也从那种朦胧的感受间醒了过来,蜷着腿,张口结舌地看着殷旸。 他这一巴掌扇得一点也不含糊,红彤彤的五个手指印,半边脸庞霎时就肿了起来。 那一双眼睛仍是直愣愣地盯着自己,浑身烧得痛红,热汗汩汩而下,竟好似魇住了一般,整个人铁塔似的立在那里。 “太子,你没事吧?” 被他盯得心里发毛,瑛姬有些怕,怯怯地伸出手去,拽了拽他的衣摆。 威名远扬、甚至令周遭蛮夷闻风丧胆的穟国太子殷旸就这样被她拽了下来,不仅拽了下来,还趴在地上行了个五体投地的大礼。然后便飞也似地跑了出去,和他莫名其妙的来一样,莫名其妙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