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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话 代职城隍(2) (第2/4页)
不过小事一桩。」 「然后呢?变态道士,话不要只说一半,你明明很清楚变异过后的魂元皆严重损坏,凭你根本无法修復,那样破落的魂元回到身体里,段馥萱下半辈子不是痴傻就是重病,根本无法过常人的生活!」 着实不耻无名道士三番两次刻意以美丽的表相做为诱饵、引人沉沦的行为,正抵挡大鸟新一波攻击的文判官忍不住插话挑明被隐瞒的事实,但当事人却未表现出被抓到小辫子的窘迫,反倒愉快地笑了。 「能不能过上常人的生活有很重要吗?反正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大多数凡人眼中就不算死去不是?」 「你真是……嘖!」 文判官本想再辩,可因分心变得较弱的结界险些被大鸟的尖?啄破,只好将注意力先转回去,无名道士轻蔑地瞥了他一眼,然后看向段承霖,催问答案。 「代城隍大人,您是要让令妹就这样战死、还是交出阎王令?到底打算要走哪条路?」 「我……」 段承霖开口吐出一字后顿了下,收回钉在地板的目光,看了看以结界一力扛下所有攻击的文判官、以及忠犬般在最前方警戒以防突袭的武判官,接着抬头将视线放在狂暴的黑色大鸟身上。 「你说只有城隍的镇魂铃才能平息那些怨气对吧?那我选第三条路。」 语毕,他手一摊,喊道。 「文判官!」 虽然仅被唱了名,文判官还是懂了其意图,一个响指,一卷滚着金边的卷轴立时出现、并在段承霖面前展开,纸面载了密密麻麻的墨字,条列有序,同时明白他要做什么的无名道士急忙上前想阻止,却被豁出去、打算用蛮力压制、不让他有机会挥剑的武判官逼退,无暇进行妨碍。 段承霖扫了一眼卷轴,没有细读上头条文,直接看向待落款的地方。 「本人段承霖,愿接受地府所提之条件,担任代理城隍一职,惟口说无凭,落掌为印,以兹证明。」 他唸完文末的声明便将手按上,雪白的纸立刻出现一枚鲜红色、透着金光的掌印,那光芒由弱至强、一寸寸扩散,使卷轴逐渐崩解成细碎的光点,几秒后,那些迸散的光点受牵引似地,又重新凝聚成一颗方印,段承霖捧着那颗印鉴,有些疑惑地看着文判官。 「那是城隍印,现在开始您便能行使城隍的职权。」 「行使职权……那镇魂铃……」 「城隍的镇魂铃没有固定型态,一切由持有者的心念而定,虽然段馥萱变异成怪物,但深埋其中的魂元应该对特定的事物尚有反应,想想过去的生活中是否有能安抚她的物品,城隍印自会回应您。」 文判官在聘书用印之后便改了称呼,耐心引导着刚接任的代理上司,段承霖沉默了下,突然想起什么似地啊了一声,接着城隍印马上随着他的意念转换型态,变成他记忆里的样子。 那是个很普通、没有任何装饰的木盒,因上头某些地方的纹路已被磨平而显得有些陈旧,可见其主人使用频繁。 段承霖看着久违了的音乐盒觉得无比怀念。 他十四岁那一年,段馥萱六岁,恰逢父母因意外事故双亡,兄妹俩开始寄人篱下,今天住某个阿姨家、一星期之后到另一个伯伯家,没有固定的落脚处。 年幼的meimei胆小怕黑,家变前就已经每晚都要听母亲唱摇篮曲才睡得着,更何况是在不熟悉的环境里,父母去世后这个工作自然而然便落到他头上,可段承霖甘之如飴,段馥萱是他仅存的家人,只要她能平安健康、快乐长大,要他做什么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