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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听到吗？

    早上七点，陆今带小狗去了一趟宠物医院，让兽医给狗狗做了一遍全身检查，没什么大问题，非常健康和干净的一只流浪狗，身上没有蜱虫，腿伤是被什么重物压到的。

    陆今拿完药，抱着狗狗去了趟市场，买狗笼和狗粮，回到家时已经是中午十一点。

    她把狗笼搭建在玄关附近，给狗狗取名“想想”。

    “想想。”陆今抚摸它的小脑袋，“以后你就叫想想，知不知道？”

    想想耷拉着耳朵，乖巧地趴在地上，任由她抚摸。它很聪明，也很活泼，跟陆今玩了一会主动跑进狗笼翻滚身体。

    陆今觉得想想太瘦了，去厨房帮它弄点熟rou，切rou的时候听到房子里有狗叫声，很大声，不是想想发出来的，持续了十几秒钟，陆今一听就知道是杨程那边的声响，停下手，问：“程哥？”

    没有回应。

    陆今闭上眼睛：“程哥。”

    “我在。”杨程回她，“我这边是中午，你吃饭了吗？”

    “我点了外卖，待会吃。”陆今很开心，“程哥，你等我一会，我在厨房，很快就好。”

    她睁开眼睛，快速弄好想想的食物，拿出去给想想吃，又折回厨房把手洗干净，然后回房间换了套新衣服，往身上喷香水。

    “宝宝，你在忙什么？”杨程听她那边动静很大，安置好大黑狗，在客厅里四处张望。

    他刚才没有闭眼，但是依然听到了陆今那边传过来的声响。

    很奇怪，以前没办法这样。

    陆今收拾得很快，她怕杨程突然消失，跑到沙发上坐着，不安道：“程哥，你能听得到我说话吗？”

    声音很近，从沙发那边传出来的，杨程偏头看过去，其实也不稀奇，他在家里活动的每个地方，和陆今都是对应的。

    “宝宝，你试着睁开眼睛，看能不能听到我说话。”

    陆今虽然不解，但还是照做了，只是跟往常一样没什么差别，她一张开眼睛张望，周围静悄悄的，什么声音都没有。

    “程哥。”

    一阵沉默。

    陆今放弃了：“程哥，我一睁眼，就听不到你的声音了。”

    “我可以听到。”杨程走到沙发上坐下，伸手触摸周围，却大失所望，他身边空空如也，并没有找到陆今。

    “我在沙发上。”

    “我也在。”杨程也闭上眼睛，手刚伸出去，就触到陆今的指尖，刹那之间，两人的手指像触电一样，颤栗着。

    杨程握住陆今的手，慢慢十指相扣，不等他挪过去，陆今就贴了过来，依偎在他怀里，声音软绵绵的：“程哥，你中午吃了什么？”

    询问对方每天的生活日常，已经成为了他们心照不宣的一种交流方式，即便是很普通的问候，对陆今来说也是能开心一整天的事，因为可以近一步了解对方。

    “我点了一份楼下的猪脚粉。”

    “猪脚粉？”陆今带着疑问的语气，意识到自己和男友在外卖上都有默契，立即变得欢欣雀跃，“我今天也点了猪脚粉，我们小区楼下开的脆皮猪脚粉，很好吃，我平时想不到要吃什么的时候，就点他们家的粉。”

    “脆皮猪脚粉？”杨程声音低沉，他忽然有些坐不住了，有什么东西要从心底冒出来，“你们楼下那家猪脚粉，叫什么名字？”

    “波记猪脚粉。”

    “波记？”杨程脑袋嗡的一声，抓着陆今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

    陆今发现他的情绪有些不对劲：“程哥，怎么了？”

    杨程心绪起伏，停顿了好几秒钟，才艰涩道：“我们楼下那家猪脚粉，也叫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