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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婚 第115节 (第2/3页)
蓝色的浴盐,点一杯香薰,下雨天就点松竹煎茶香味的,其余时候点小苍兰或昆仑雪。吹头发要顺着发根,轻轻抓揉着吹。脸上得先拍精华水,滴精华液抹开,再是质地轻薄的乳液,最后是黑色罐子的晚霜。 而于祗全程神志昏聩的。由着江听白替她完成睡前步骤。 江听白站在卧室的露台上抽烟。一爿明月已经意兴阑珊的往西斜了,吹过松杉的夜风,带起一阵呜呜咽咽的婆娑声飘过屋檐。像刚才他身寸进去时,于二浑身抽拰起来,口中发出的、断续又可怜的颤音。 他手机里还有一条龚序秋的微信没看。 龚序秋:【是不是一做就哄好了?我说了她爱你的身体。】 江听白回他:【我管她爱什么!她还要我就行。】 龚序秋:【出息。】 江听白摁灭了烟,他回浴室漱口。 于祗落在洗手台上的手机响起来。是个陌生号码。 他接起来,但没有出声。 那边传出蒋玉轻醉醺醺的声音。他说:“于祗,晚上的话我没说完。我想告诉你,我会和他在一起是因为我太想出人头地,我想挺胸抬头站在世人面前,尤其是有朝一日我可以,站到你的面前说一句,我足够配得上你。配上你太难了,你站得太高,我不这样怎么能够得着你。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 江听白是剃着胡须听完的。 等蒋玉轻这番动人情肠的告白结束以后。他才慢条斯理地说,“凌晨两点,打电话和我太太说这些。” 江听白对着镜子摸了摸下巴,懒倦而客套地问,“蒋先生,你到底上医院看过没有?” 手机那头的蒋玉轻:“......” 他赶紧看了一遍手机号码。是于祗的没错。 蒋玉轻以为他们在冷战,“你不是被于祗赶走了吗?” 江听白意识到自己因为心情太好,字里行间有点太让着这孙子了。他凉笑一声,“这事轮得上你过问?伺候好你主子,字母圈儿的小画家。” 被挂断电话以后,蒋玉轻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他们真的什么都知道。没骂一句小公狗就算是江听白嘴下积德。 他认命地打给anson,“我们回巴黎去吧,我不想在这里了。” anson的口气听起来很不好,“你明天,还是先配合接受税务部门调查。” “出了什么事?”蒋玉轻也酒醒了。 anson痛心疾首,“早让你不要激怒江家那一位,你以为你名下的钱来路很正?” 头一次有钟老板在其中斡旋,江听白肯高抬贵手,画廊也只是停了半年的业而已。这一次他接到有关部门的电话,连一丁点对方信息都打听不出。摆明了是公事公办、一查到底的态度。 但anson猜也不会有别人。除了那位处事利落,还不往身上沾一点腥的江公子。 蒋玉轻绝望地闭上眼,“知道了。” 江听白把于祗的手机扔在床头。 他躺上去不到一会儿。于祗就贴靠过来,“干什么去那么久?” “当一个爱国守法的公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