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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前塵盡釋(H) (第3/6页)
承受了初更炽痛和滿宿不停歇的淪親浹吻,此時陳天雄願耐心等待她覺醒後眼裏蕩漾的搖曳星河。 隨意沖了涼,窗外已見天光。 虎軀落坐進真皮梳化,展臂攤舉舒筋伸懶,脊溝脈絡擢升流湧,兩處背側的撓痕扎割刺癢,算是小拳王在他身上剜刻下甜蜜的罪與罰。 撕開黑色禮物外紙,盒裏封裝了全套嶄新的Philips電鬚刨,三刀頭附帶膏沫的時髦熱貨。 烏鴉搓了搓髭鬚茬,嘴角咧到了耳根,舊年初識,阿羽兩句唔埋就烈性大發,幾時對他這個十惡不赦的古惑仔有了情悸,還捨得為他修邊幅的問題一擲千金...尖東那次?或許更早... 放低電鬚刨,他起身走到電視櫃前蹲下,拖出一個廢紙箱撣去頂部雜塵。 回憶的遺物重見天日,忘卻也將同時而來。 始入拳壇的伙伴,陪他攞返獎杯榮耀的拳套,成了裂皮走綫的屍骸,靜躺無數日與夜只候一把渡火。 一幀褪色相片,依稀能見被揉皺又仔細撫平過的陳跡,幾條透明膠粘合中央撕碎裂隙,粘不回破鏡難圓的眷戀。曾留着長髮的年少烏鴉,手掌撫拭芬妮,笑得意氣凌雲…某日她悄無聲息出走,失蹤在倥傯飄萍,也毀滅了男人長久雕砌的企望。 藍色火苗點燃相片角,紙焦燎燒,簌簌散墜成時間的餘燼,心中死去的人,有緣遇合卜他生,今生不復相見。 他就着泯滅前的螢焰焚吸一支煙,直到相片在煙缸里徹底化為暗淡死灰。 虎眼閉闔,繪空曦夢僅剩龍羽。 回籠一覺酣然,逐漸被照透落地玻璃窗紗的浮白喚醒,斜臥的身體上蓋着一條浴巾,傳來微潮涼意。 阿羽站在立櫃前,正手捧他當年力奪的至尊金腰帶,端詳得入神。逆光勾勒清癯的儀姿,前後凹凸有致,兩條頎秀長腿接連上揚圓潤的緊實臀綫,穿着他的白色孖煙通都難阻誘惑。 「鐘意咪送俾你囉。」 出口話語自帶深沉溺愛,阿羽縮回了剛要觸摸的手,有些抱歉地將腰帶放歸原處。 「唔使...我就係是但睇下啫。」 「上次喺我度仲未睇夠咩。」烏鴉抽走浴巾撐起身子,靠近她從背後環抱,親暱舉動有恃無恐:「醒咗做乜唔嗌我?」 「嗌你做乜,瞓到好似白條豬咁,仲扯晒鼻鼾,嘈過D電單車...」嘴上刻薄,聽起來倒嬌稚得可愛。 「做男人要出力,好攰?嘛。」 他存心說得狎褻,熱息噴薄,阿羽的濕漉髮絲扣着赤熱耳廓,瀰散古龍香氛,像朵冷豔的花風信。她身穿烏鴉那件邊緣皴皺的鬆垮薄衫,兩團大酥球就快呼之欲出。 分明是勾引,手掌登时不安份地撫弄蜂腰,撩惹大片漣漪… 「陳天雄...你...」阿羽軀體迷軟,喉頭發顫,忘了什麼叫反抗。 「你着D乜嚟?,攪到我扯旗...」 男性呼吸加重,趁她無所適從之際橫將抱起,大步移至梳化。 「啊!放手!」她這才慌张地掙扎,咿啞驚叫有一絲些微尖嗲。 跌墜瞬刻,玉乳來回晃跳,回過神她緊緊貼合烏鴉胸膛,體溫被情欲熨升。 「而家日光日白,唔好...扑嘢...」結尾兩字气弱声嘶。 「小拳王你好yin,我仲未講,你先恨到出面想同我扑嘢咩...」 他拆了禮物盒,拿出電鬚刨塞到她手裡。 「嗱,送電鬚刨俾我就順便好人做到底啦。」 「隻手斷咗啊?自己剃。」 「聽話啦。」 簡單輕巧不失挑逗的一句就似中了這魔頭蠱惑,阿羽雖不情願卻頗為乖順地坐起,慢慢靠向男人臉頰。 冷不丁,霸道的蠻力圈住腰肢一拽,迫她岔開雙腿跪坐在身上,似乎即將翻雲覆雨。 儘管豐澤的售貨妹教了她電鬚刨用法,首次嘗試也未免緊張…面對陳天雄的赤裸虎驅,一時之間臉紅成漿果,不知該如何起手… 五指輕輕扶上他的下頜綫,睫羽垂帘,低視那副咫尺之遙的鬼眉壓眼,眸底正潛伏一頭饕餮無饜的饑渴猛獸。 她舉起電鬚刨按下按鈕,膏沫鑽湧而出,柔和緩慢地劃過星星點點的青灰鬍渣,鉤摹描繪他稜角奇峻的輪廓。 從沒有那麼仔細觀察過烏鴉的五官,原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