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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妻 第46节 (第2/4页)
要和荀老太太说了半宿江寄月的事,说的他后来发起热来,而这一切都只是为了让荀老太太改变对江寄月的印象。 不求荀老太太能那么快喜欢上江寄月,只求不要对她有恶感。 也不说今晚让江寄月来,也是故意让荀老太太看看她,江寄月有多干净,荀老太太见了就知道了。 也不说他其实已经很少与荀老太太说话了,何况是昨夜那种近似撒娇的谈心,而那些不过是为了让一个母亲的心柔软些,只有多可怜他这个儿子,才会更善待他喜欢的人。 江寄月想到荀老太太和蔼的样子,点了点头。 荀引鹤犹豫了下道:“荀府并不如表面看上去的和睦,你知道为何这桐丹院里没有府里的小厮与奴婢,都是侍卫吗?” 江寄月道:“因为你用不惯奴婢与小厮吗?” “只是寻常伺候起居,哪有用不用得惯的。”荀引鹤道,“因为父亲会往各个院子里放眼线,他掌控欲很强,不希望这个府里有什么东西会脱离他的掌控,如果有,即使是一草一木,他也会把它割掉。” 江寄月睁大了眼,像是在听什么故事。 荀引鹤苦笑了下,道:“桐丹院的膳食都是小厨房里做的,我也从不请大夫,你以后若是身子不适,侍枪与侍弩都懂医术,可以让他们看,大夫与御医都不要用。” 他犹豫了下:“我的兄长的腿被父亲打折后,原本还是可以医的,只是父亲不想让他好,于是大夫的药方出了问题,兄长的腿错过了治疗时机,便彻底废了,外头只说是庸医所害,府里也都知道,只是互相欺骗着,都当不知道。” 江寄月讶异不止:“这究竟是为何,到底是亲生骨rou,何至于如此对待?” 荀引鹤道:“因为兄长伤得重,即使能医好,也是个跛子了,兄长记恨在心,想要报复,一次在自己屋里与大嫂争吵时说漏了嘴,立刻被下人告于父亲,父亲便索性彻底废了他。” 江寄月听得胆寒。 荀家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家庭,才会如此父不父,儿不儿。 荀引鹤道:“如今是我掌家,父亲从前对我也戒备,不愿放权,但这些年已经被我剥了,他已是无力,只是告诉你一声,为着你日后在府中行走时设些防。” 江寄月没说话。 荀引鹤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自私,明知荀家是怎样的人家,还要你嫁进来受苦?” 江寄月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好像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似的,过了会儿,才道:“你从前在自己的床上睡得好吗?” 荀引鹤道:“睡不好,怎么?” “难怪你总喜欢去我那儿,还给自己弄了个别院。”江寄月靠了过去,手轻轻搭在他的腰上,“我嫁进来后,你至少能睡个好觉了,是不是?” 第60章 荀引鹤哑然失笑, 手伸下去,按住她的手, 让江寄月的手能更紧地搂住自己的腰。 他的体温guntang, 还带着他固有的茶香与书卷香,柔柔地包围着她,沉淀出不一样的香味来。 荀引鹤道:“其实是习惯了的。” 他的声音低醇, 说话时像是开了坛陈酿:“兄长出事时,母亲哭了一夜,可还能怎么办, 还是要习惯的。” 所以后来他也习惯了点着孤灯度过漫漫长夜, 那些难以开解的悲伤,戒备, 仇恨,孤独, 也慢慢地随着黑沉的夜色消散,只是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