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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蛋 (第2/3页)
> 易荧荧那位已故的祖父,和老爷子是战友,去世也没两年。 让易荧荧跟望淮州结婚——这是他的遗愿。 易荧荧是那种非常自傲的姑娘,对他从来都是非常客气礼貌,一口一个“淮州哥”地叫着。 碰巧听到他聊到程仪,她表现得饶有兴致,见缝插针地说:“好歹算我学妹,什么学妹这么有意思,淮州哥,你带我见见。” 易荧荧是前些年艺术特招进去的,交际花一样的存在,在学校也很出名。 望淮州原本打算拒绝,转念一想——他确实也想见她了,就答应了。 半夜两点,他发了条消息给她:冷静完了吗? 他也是心理素质够强大,上次聊天都是三个多月以前,丝毫不觉得尴尬。 隔天下午,她回:什么事? 「介绍个学姐给你见。」 她皱着眉头:「神经病吧你,没兴趣。」 「煤球还在我这,你不看看吗。」 其实她好几次想去把煤球接回来,但是这学期太忙了,她没时间带它下楼玩儿,又怕它憋坏了,所以一直没去。 她回:「在哪。」 他说就在学校。 其实程仪知道见面会比较尴尬,但是她没料到会这么尴尬—— 煤球长高了一点点,毛发修剪得很整齐,非常有光泽,眼神亮亮的,一见到她就在她身上蹭来蹭去,对她掀肚皮,直往她怀里钻,哼哼唧唧的,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望淮州和易荧荧就那么看着她。 那眼光她很熟悉——来自女人对女人的打量、探究和比较。 她想,这个人一定喜欢望淮州。 她蹲在地上不停地安抚煤球,揉揉煤球的脖子和后脑勺,全程不抬头,冷冷地说望淮州,你发一下帐单给我,我给你报销。 她说的是他在煤球身上花的钱。 望淮州听懂了。 但他没回答她。 剩易荧荧一脸懵,不知道他俩在进行什么加密对话。 只说:“学妹你好,我是淮州的发小,也是咱们学校毕业的。你要是有需要的话,可以跟我说。” 程仪抬头,扫一眼望淮州,和他对视几秒,仿佛下一秒就要露馅, 接着又把视线转移到易荧荧身上,对着她勾勾唇角:“好啊,谢谢学姐,但是我还有点别的事,先走了,不好意思。” 然后起身牵走了煤球。 望淮州看着她的背影——依然穿一身黑,一双线条优美、肌rou紧实的腿隐在裁剪利落的阔腿西裤里,走路都生风;头发变成了大卷,慵懒地垂在腰际;雪白的腕子戴了重金属质地的银色几何手镯,脚踝隐隐发红。 但他脑子里浮现的却是她不着寸缕的样子,那yin靡的、颓败的、像朵血红的枯萎的玫瑰的、气若游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