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第3/4页)

吗？哈哈哈哈。”

    雍齿的双手被人反剪于后，她内心的恐惧逐渐被一种复杂的狂傲取代，带血的喉咙喊出不屈服的嘶鸣，像是为自己壮胆，高声地安慰自己。

    初一替刘野端了一把矮脚软椅过来，她挥挥手，椅子撤了下去，人也笑了。

    “你笑什么，老子问你，你笑什么？”

    雍齿被刘野脸上轻盈的笑意搞得方寸大乱，神经兮兮发问，剧烈挣扎，人在恐惧之下涌起的蛮力使起来还真有些拉不住。压着她的人见刘野不发话，自作主张对准手里的胳膊“咔嚓。”

    她软了下来，死死咬着牙，大口地喘着粗气，头上布了大颗的汗。

    “你～不～敢～杀～我～”

    被自己咬到出血的牙龈溢出血沫，她一字一顿地说。

    “知道我背后是谁吗？说出来吓死你。哈哈哈哈。你怕了，你怕了，你为什么不说话，你说话啊....啊....”

    她叫着，质问着，刘野却不搭理，她一激动预跳起来，却被身后压她的人一扯，痛得倒吸一口凉气。

    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刘野不准备在雍齿这边停留太久，她心痛的眼神飘向薄纱后的身影。

    其实刘野挺佩服雍齿的，她有着比刘野强壮的身体，有着不太聪明的大脑，她很能干。

    快五年了吧，沛县少有命案发生。虽然是新刘野来了之后，沛县的风绩才上去，真正做到夜不闭户，路不拾遗。

    可是之前的好，应当算雍齿的。

    按照常理来说雍齿的人生应该是幸福的，也许会熬上几年，其间娶个贤淑的夫郎，资历到了往上升一升，一栋小院子，两三个孩子。

    总好过现在，被别人压制着跪倒在腥臭血海的花楼，连手都断了。

    刘野看向她的眼神中带了悲悯，这样一个并不算坏的人啊，为什么愿意成为上位者的棋子，旁人的一柄刀，彻底沦为抛弃的垃圾。

    “我只是有一点点不甘心，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凭什么我一辈子也不如你，我不甘心，老子的小半辈子啊。努力了半辈子，什么脏的臭的活都是老子干，就连押送人夫这样的苦差事，老子去了四次。

    你知道沛县到咸阳有多远吗？你见过人赶路赶得腿都断了吗？多少次要回不来的时候老子就在想，我一定要活着回来，我要让沛县的人看看，老子才是那个该受敬仰的英雌.....”

    刘野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用微弱的余光看她。

    “你再不甘心，也不该用别人的命为自己铺路。”

    刘野转身，初一抽出了刀走上前去，刘野拦了一下。

    “别弄她，还有用。”

    初一点点头收回了刀，抄起剑把砸在雍齿脸上，砸啊把把到rou，雍齿承受着，嘶吼着。

    “你还是不敢杀我，哈哈哈，刘野你是胆小鬼，我看不起你，我看......嗯......你会比我更惨，我等着看你的下场，哈哈哈。”

    刘野蹙眉，并不理会身后的咒骂、血rou横飞。她深吸一口气掀开薄纱走了进去。

    薄纱里头摆了一张大床，绳子从梁上垂下，地上有撕碎的粗布麻衣，干涸的血迹。

    伍钱蜷缩在苏卿尘怀里，盖着一件衣服，目光如同死水，他见有人进来，残破的身子抑制不住地抖，紧闭的长睫挂着不肯下落的露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