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痴剑仙_二十四、火凤琉璃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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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四、火凤琉璃 (第4/4页)

月晕道:“没设置定位咒,他对我的习惯还算了解吧!谁知道呢!”

    柳凤道:“真羡慕你有这么好的兄弟,我哥他热爱学习敬业爱民,跟我爹很像,从小就在镐京学校官场之道,哈哈,整日拿象笏戴官帽还要奉承长官,这种日子我可不干,听到讨厌的话不能反驳,看没品味的人不能纠正,听到风言风语不能让对方闭嘴,跟坐牢一样,简直疯了。”

    “反正我爹很喜欢我哥,我跟我哥没有特别亲,我不是说不喜欢他,就是没话聊,他连御剑都不懂,解释起来太费劲了,而且呀我母亲说我长得像我大舅,我脾气可好了哪像大舅整日用剑劈人,还好杨兄很有义气的继续跟我当兄弟,哎哎哎,所谓知己一人,醉卧山河,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噯杨兄,有你陪着真好。”

    夜晚对月席地而眠总是让人心生感慨,他听到细微的喊声,见对方早就睡着了,抱怨道:“杨兄啊!你真是扫兴,本少爷难得称讚你居然敢睡着!不行,本少爷一定要想一件特别好玩的事情闹你!”

    杨兄背对他,闭上眼嘴角上扬,柳凤很快在计划整治杨笑的过程中睡下。

    马厩稻草堆着整齐,纪容睡在干凈的临时床铺上,他们的外衣跟道引剑掛在木栏上,这里的铁耙、推车、铁锤有些生銹痕跡,却无灰尘,看来木归山虽然不会骑马却将这个空马厩打扫的很干凈。

    雪鹰想到柳问麒说着:“曾经最接近绝死裂谷之人的儿子正站在此地。”

    那又如何,我也没很想当雪先生的儿子,如果是槐叔在他会怎么做呢?

    他想到很久以前槐安教他练剑的情形,当年月夜如银盘,火光照映在那双沧桑带着瀟洒笑意,他从来没像那时这么安闲舒适,他知道没有人会伤害自己欺负自己,槐安的笑永远让人安心,好像天塌下来都有他顶着一样,雪鹰怀念与槐安短暂相处的愉快过往,苍穹星罗棋布,犹如柳庄主常看纵横棋谱,或是常盯着思考的黑白棋子。

    冷汗从额角滑落,一路顺着那古铜精悍的肌rou浸湿在腰带上,盘腿而坐的青年双目紧闭,隔壁牢房的男人口中念念有词,一掌拍在地面。

    “等下体内会有液体流动,感觉会很奇怪,有时候麻麻痒痒有时候有点闷痛,如果不舒服就告诉我不可勉强。”

    赤身青年没有答腔,喉头发出呼嚕嚕低沉之声,槐安用木炭在阵法上添加几笔,一阵微弱青火从四面八方冒出,照的牢房更加阴森诡异。

    贺忘笙脸色苍白,发丝散落,槐安隔着铁栏施展咒术,青火像是麻木不仁的人脸盯着他们。

    木炭克难画成的阵法发出咒文,贺忘笙感到体内浑身一股强大气流冲撞,温热鼻血滴下,他整个人晕倒在地,槐安凝视咒文一会儿,伸手穿过铁栏抹去阵法上其中一个咒文,那地上的浮文无声无息的消失无踪。

    槐安摩擦指腹,黑色粉末丢掉落,眼中露出淡淡的淡漠,起身拍拍下摆,隔壁的贺忘笙呼吸平稳,抱着毯子卷在地上,牢房中只有火光,没有昼夜,没有人知道槐安做了什么,或是现在在想什么。

    从来没有人能了解,或是站在顶峰之人唯一的陪伴就是孤独。

    因为只有孤独不会背叛他,只有孤独才是最好的下酒菜。

    槐安仰面躺在床板上,喝着酒,喃喃道:“人生一世,草木一秋。”

    整座牢房好像消失了,漆黑冰冷的铁栏桿变成蒙古包的帘幕,墙上悬掛的火炬变成天上灿灿星光,躺在地面的贺忘笙变成满月下的苍狼,潮湿的地面变成广大草原,他还是当年那张扬狂放的青年,一手牵着韁绳,一手抓着酒罋的红绳,笑着对马上的姑娘道:“从今以后我们在塞上草原,我陪你仁医天下,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姑娘笑容晏晏道:“好,槐安,我们一辈子再不分开了。”

    他灌了一大口酒,仰天大笑道:“那是当然了,只要有你陪着在这个人间,就算上天要我做神仙我也不会去的!”

    塞上草原,两人一心。

    冰冷的牢房中,忧伤的双眼载满悠远倦怠,他面无喜乐看着上方石砖好一会儿才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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