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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突然想起:梁从深为什么会出现在她们医院的骨科病房。 他在医科大任何一所附院都能开绿色通道,按理说和他有关系的人要是住院,应该首选他们医院才对。 想着想着,荣乐昕又提步走去了护士站。 * 病房里,唐苏正要出去,谁承想和刚好回来的梁从深撞了个正着。 “从深……哎,你说小宜这孩子,怎么能劳烦自己老师去倒水呢。”说着连忙接过他手里的水壶,扭头嗔了方宜一眼。 方宜吐了吐舌头,撒娇道:“那我渴嘛。” 梁从深随她接过去了,手插回兜口,淡淡道:“举手之劳。” “小姨,我都说了你把我们哥想得太可怕,其实你看他真的如我所说很‘亲民’的吧!” 唐苏无奈一笑,不过她也的确了解到梁从深私底下和学生关系很好,年龄上没有太大差距,他也就任由他们熟络称呼声“哥”。 “既然你来了,那我就先走了。” 唐苏和方宜都有些惊讶,方宜撅嘴,不动声色用水杯遮住了脸上的情绪,没有说话。最终还是唐苏放下手里刚拿起来的水果,说:“那我送你。” 梁从深没有拒绝,微微颔首,对方宜说了句“好好休息”就如风离开。 已经近午休时间,走廊上除了护士没什么人走动,唐苏有些不安地搓了搓手,低声说:“这件事,是小宜冲动,那晚多亏你把她送来医院。” 幸好那人脱手,力道失偏,方宜肩膀的伤口尚浅也没有伤害到骨头,不然唐苏根本不知道如何跟家里人交代。 梁从深目视前方,表情寡淡,始终有层如雾的疲倦笼罩。 “不管怎么说她也是因为我受的伤,送她来医院是应该的。” 唐苏其实更怕这件事会影响他,但见他并没什么波动,也就把满腹的话生生咽下去了。 两人沉默一阵,忽听到梁从深沉声问:“唐医生,你了解阳惠勤多少?” “我是指,她在你们宿舍跳楼自杀的事。” 封闭的空间,唐苏突感一阵疾风,刮得她的心脏急遽下坠。她猛地抬起脸,怔怔望着梁从深,半天挤不出一个字:“你……你怎么知道?” 梁从深嘴角抹了丝冷笑,看得唐苏竟锋芒在刺般。 “我不该知道吗?那时候,我和菀菀还没有分手。” “可是,可是之后不久,佳菀不就和你提分手了吗?” 闻言,梁从深黑眸骤沉,眉眼间那片阴影杂乱丛生。 唐苏自知说错话,连忙兀自解释:“我没别的意思,也不是要惹你不快。当时我也是在佳菀和你提分手后一段时间才知道。惠勤死后,她也不怎么愿意和我们来往,总是一个人,在图书馆呆一整天很晚才回宿舍。” 不像先前热恋的状态,早早就迫不及待回宿舍和远在千里之外的男朋友视频,叽叽咕咕分享学校的事。 梁从深沉默听着,心痛如绞,脑子里晃的画面全是她失魂落魄孤零零的样子。 沈默娇说得对,当时他作为她的男朋友却对她在学校遭遇的事故、过的什么样的日子一无所知,真该死。 他说爱她,放不开她,却连主动找寻真相的实际行动都没有。 再次出声,他喉头发苦,声音明显哽咽。 “那她死后,她的遗物到哪里去了?” “被她父母带走了。但其实,她家重男轻女,她爸妈并不重视她,她和家里关系也不好。但人是在学校没的,她爸妈不远万里赶过来拉白幅闹,抱着她的遗物要讨公道。学校为了平息风波,给了他们一笔钱。” 梁从深脸色阴郁,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知道她家具体在什么地方吗?”梁从深只听谢佳菀介绍过,她是陕北人。 唐苏满肚子疑惑,不知道梁从深为什么会突然问起阳惠勤,而且事无巨细。 “我不知道。”她如实回答,但看梁从深有些期待迫切的模样,她多么希望自己给出的答案是对他有用的。 梁从深没什么反应,道了声“谢”就要离开。 “从深……”唐苏的声音急切从喉咙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