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封_信我(3)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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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我(3) (第3/3页)

为雨的玩物。

    梁从深身形未变,清削的脸上很快就漫上片红痕。他的确足够冷酷,阴霾很重的眼角,积压的全是郁气。

    “没做过的事,你要我怎么认,菀菀。”没有起伏的声线在念到她名字的时候,变成缱绻的叠音。“如果不是路轩文喝醉,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当年在派对上……”

    他声音哑了一下,这次来找她,他本也不想把局面闹成这样。纵使他得知了部分真相,可他知道,有关真相的每个字于她而言,都是致命的伤痛。

    果然,谢佳菀脸色巨变,抬手捂住耳朵,抱头缩在膝头上。

    他伸手去握她纤细脆弱的手手腕,指腹慢慢摩挲最薄弱处的脉动,低声说:“我不想看那封信。当年的事,我十分痛心,感到遗憾愤怒,到此为止了。那晚,我的确在包厢,但我心思全不在那里,我一直在给你打电话你知道的。我也知道那种环境,不怀好意的人很多,她是你最好的朋友,所以,她和你们学校的一个女生先离开后,我才走的。”

    谢佳菀的手在他唇轻触的瞬间快速颤了一下。

    “你听懂了吗?”

    “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就宁愿相信旁人的只言片语。”

    梁从深知道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谢佳菀被困在这场梦魇里太久,死的是她最好的朋友,摆在表面上种种证据表明他和这件事脱不了干系,她认死理、道义感重,梁从深认了,也不打算和她耗。这是浪费时间。

    但他要把人安抚下来,最起码,要让她慢慢能平静地接纳这件事多杂的信息。

    “你要判我两次死刑,好歹给我申诉的机会。”他眼神柔情,疲累却动情地吻净她眼角的挂泪。

    “我要回家,我们不能再继续呆下去。”她攥紧他盖在身上的空调被。

    他微微退开,轻吁了口气,说:“好,我送你回去。”

    今天他把想说的都说了,要消逝她结尘多年的误会不能只靠嘴。

    要循序渐进,才能渐入佳境。

    他抱她起身的时候,她略微挣扎了两下,手滑到后背,碰到了一块凸起来的软纱。

    她茫然抬头,看到他眉头紧蹙,短促的痛苦面具。

    伤口是那晚上留的,和她几番激烈作缠,梁从深知道裂口重新渗出鲜红的血。

    他低头冲她淡淡一笑,将那晚的场景,三言两语说清楚了。

    谢佳菀眼神失焦,在他胸膛垂下脑袋,没有再说一句话。

    回到家,一进门刘芝秀就开始念叨:“你这孩子,瞎跑什么,手机钱包一样不在身上,客人在知不知道,爸妈也着急,你再不回来,高季就要出去找你。”

    谢佳菀抬头看到高季站在那里冲她弯了弯嘴角,看似是鼓舞宽慰,但其实是审视的目光。

    真的担心自己的,恐怕也只有已经从房间拿了车钥匙出来的谢敬文。

    她惶惶避开高季的视线,整个人如暴露在日光下被炙烤得火烈,低声说了句“不好意思”就快步走过去抱住谢敬文。

    “我刚才觉得闷,出去转了一圈。爸爸,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父女相偎,场面动容,惹得刘芝秀鼻酸又心哀。明明她也担心死女儿,可人一回来,她还是忍不住开口就是责备她。

    谢敬文也好久没主动被小棉袄如此依赖过,惊喜之余泛泛哽咽,轻拍她的背。

    “饿了吧,爸爸给做了你最爱吃的排骨和土豆丝。”

    谢佳菀点点头,回房换衣服的时候,忽然走到阳台。

    和年少情窦初开的无数个蝉鸣夏夜一样,那盏最高的铜花路灯下,一抹高颀挺拔意气勃发的身影,不管在与不在,都会惹她心乱。

    他在,邪拗偏执会让她心惊胆颤,又气又恼;

    他不在,空荡落寞的街景让她满腹失落。

    就像这段起于不经时的爱情,怎样都不得善终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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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肥的两章   叉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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