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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李陵的故事20 (第2/4页)
,整个花府像是从地底深处豁开了一个黑洞洞的大口,卷着阴风和腥气,一瞬间就吞噬了无数的生命,血rou之躯变为泥浆,亭台楼阁化为齑粉。 花泽背着身负重伤的花渔,咬牙往花府门外逃去。 花家弟子所设的锁魔阵和困魔阵,在已进入一具强健人偶的狁面前,完全不堪一击,它只是轻描淡写地挥了挥手臂,甚至身体都未大幅地动弹,阵法中便有子弟接二连三吐血身亡,眨眼间阵法就被冲击得七零八落。 花渔见势不妙,忙大声喝令散阵撤退,但是已经迟了,所有人都像被一张阴邪诡异的网所缚住,邪恶的蜘蛛喷出它无形的毒丝和毒液,把每个人都牢牢地裹缠住,没有一个人能逃出即将到来的屠杀和吞食。 狁似乎对这具刚进入的身体很好奇,这些人类弄出来的把戏也让他极之兴奋,它像猎人对待已落网的猎物一般,将这些脆弱的人类玩弄于股掌之间,时不时抓来一个身躯,用它刚刚适应的双手挖开这具躯体的胸膛,抠出心脏把玩,或是撕开他们的咽喉,用汩汩冒出的鲜血在地上画着杂乱的图画。 不过玩了一阵后,狁便失去了耐心,它从尸山血海中站起身来,黑色的煞气笼罩在它身体周围,这是连地狱深处的恶鬼都要惧怕三分的凶煞之物,已经被这些人类的挑衅以及大量的鲜血唤醒,急不可耐地要开始更大规模的杀戮,以满足它混沌意识中那股无以名状的焦渴之感。 花渔徒劳地抓紧了手中的剑,在毁天灭地席卷而来的暴虐飓风扑来的同时,有一双手捉住他的双脚,接着一张革毯覆盖住他的身体,他被拖出了风暴中心,得以暂时逃离这无间地狱。 花泽救下花渔后,舒了一口气,背着大哥不要命地往前跑。 经过残破的大门时,花渔绝望地回视了一眼曾经的花府。 他一眼看见,血雨腥风之中,摇摇欲坠的角楼上吊起了一具尸首,那尸首肠穿肚烂,头颅垂在肩上,那是他刚愎自用的父亲,为自己的独断专行和一意孤行付出了代价。 在残破的角楼下方,整个花府满目疮痍,已成了一片煞海阴洞,天昏地暗之中,那只狁站在残肢断体和无尽血泊之中,无声地咧嘴大笑,说不出的阴森邪异。 “这把阴戾之剑,迟早会令花家分崩离析,你们二十年的苦心经营,也会化为镜花水月。” 陆醒说过的话在他耳边响起,花渔突地挣扎着从弟弟身上下来,往大门内爬去。 “大哥!”花泽苦苦地拉住他,“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再坚持一会儿,丹青阁的人马上就会来了。” 正在此时,厉风呼啸,有人踏风破浪而来,轻纱飘拂之中现出艳丽的面容和妖娆的身体。 是妬姬。她嘴角挂着一丝不屑的笑容,像老鹰叼住无处躲藏的幼鸟一样,一脚踏在了花渔的头上。 “说!”她朱唇轻启,柔媚的嗓音却透着凶辣狠厉,“做出这个人偶的是谁?” 一个时辰之前,花恒带来的这俱人偶令她和狁都很满意,她必须得把这个偃师找到,随时随地囚在身边,让他能不断做出可供狁替换的人偶身体。 只可惜她得到人偶之时,太过兴奋而按捺不住心中的冲动,直接一爪洞穿了花恒的咽喉,令他再也无法说话。 花泽大叫:“大哥,不能说!” 花渔咬紧牙关,死死闭着双眼,妬姬冷笑道,“不说是么?” 这事并不是秘密,但她懒得再去找其他人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