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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艳火 (第3/3页)
了整个视线。他重重喘息,不知是汗液还是泪的液体糊满了脸,浑浊水液争先恐后从交媾处溢出。 不应期尚未退去,长公主便又兴致勃勃。即便久居风月之地,罗谦亦认为此事过于荒唐——月满则亏,水满则溢,繁花不久便要坠落枝头,再美妙的事堆积起来也会化作穿肠毒药。 苍时的武功由暗卫所授,压制一介琴师简直易如反掌。“谦郎。”她嗓音暗哑,手指不容置喙地嵌入背部附着的薄薄肌rou,礼义廉耻的窗纸为骤风所破,粘稠欲念喷涌而出。 佛曰:yin之为病,受殃无量,以微积大,渐致烧身。而在一场场辨经会之间流连的长公主向来不信鬼神;贪嗔痴,世人为其所困,纵然位高权重亦难脱身,于是他们转而去求满天神佛,一面又甘愿溺毙于孽海情天,令炽火将一切焚尽。 渐入佳境,两人皆抛却了神智。唾液与唾液,四肢与四肢纠缠在一起,他们好似交尾的蝮蛇,全然忘我。 长者的教诲不总是无用,翌日讨教兵法,罗谦再次体会到了上位者是如何喜怒无常。长公主睨着他,蔻丹染就的指甲随意敲击着琴身,“钱货两讫,谦郎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他回忆起那天的荒诞,凤鸟居高临下、俯视众生,殷红的眼中光影浮动,血在其中流淌。他不甘心一辈子做琴师,屈居人下;每逢夜深,脊背处的伤隐隐作痛,似乎在啜泣。 纤细却有力的手扣住下巴,迫使他抬头,“好啦,我是在开玩笑。” 罗谦胆战心惊,同时也庆幸方才并未折腰——长公主总要把他雕琢成梦寐以求的模样,未曾吝啬于传授,直至他配得上“文武兼济”的夸赞。 天潢贵胄,也会有求而不得的心上人么?从来只见过上赶着做入幕之宾的…… 此时罗谦尚未堪破簪缨名门内里的肮脏,故而以为她倾心某位表兄。贴身玉佩不合时宜地发烫,他不免想:如果能与殿下光明正大地成双入对…… 谢家人总能借着授课的名义向她索取——谢述虽总噙血,身量却一脉相承的挺阔,衣袂浸润着令人安心的书墨味;如果谢家的长子秉承了文人的温其如玉,谢彦休则锋芒毕露,假以时日未尝不能胜过其父。 书房,乐坊,河畔……血脉相连的他们紧密结合,所行之处如同蜗牛爬过的草叶,沾满了晶莹粘液。 毫无疑问,苍时是爱着他们的,克制而内敛。 玉不琢不成器,但他是活生生的人,而非器物。 罗谦想起早逝母亲的祈求:好好活下去。他并没继承惊艳绝伦的技艺,却也浑浑噩噩地度过了前半生。然而他已不满足于此。 他手持玉佩踏入高墙大院,如愿面见生父。那个男人大惊失色,竟对自己欠下的风流债一无所知。细细思量,他与异母兄弟只差了三月——当真是讽刺至极。 兴许谢家府邸的风水确实不详,否则怎么能一下子养出众多倍伦之徒? 出于歉疚,府里的每个人都待他极好,而谢谦似乎也很快融入其中。只有他自己知晓:毒蝎盘踞在心脏,尾针摇晃着,时不时狠狠扎入rou中。 少女的呻吟断断续续,他几乎能描摹出yin靡画面:蕊房颤颤吐出清液,随后被迫绽开。男人的物件征伐着花苞,强行撑开每一处缝隙。 谢谦能勉强心口如一地对待长兄,而异常憎恶异母弟——那个男人的特质在谢彦休身上显露最多,血脉的霸道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花开荼蘼,情事了却。谢谦听到衣物的簌簌声, 以及男子不再年轻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