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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继父的话,就和白造先生好好谈谈吧,我相信他会听听你的想法的。虽然我认为你应该支持你父亲的幸福。” “重要的是父亲的意愿啊……”阿蒙喃喃着,大屏幕上电影的开头过场已经放完,拿着手枪“丧钟”,戴着手套“蠕动的饥饿”的格尔曼出现在了银幕之上,呼啸的海风吹起他的衣服下摆。三个少年认真地开始看起电影,不再言语。 阿蒙回家后仔细地考虑着朋友们的话,其实伯特利有一点猜错了,父亲虽然的确很疼爱他,却从来没有听取过他的意见,所以他从没想过要直接和父亲说不希望家里多一个人的想法。但伯特利有一点说的是对的,能不能把那个陌生的男人赶出家里,重要的是父亲的意愿。 阿蒙躺在床上睡不着,就起身想去客厅看会儿电视。现在已经是深夜,他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在二楼的走廊上慢慢走过去。从他的房间到楼梯那儿需要经过他父亲的房间,阿蒙揉了揉眼睛,在走到那里时停了一下脚步。他习惯性地扭头看去,却发现父亲的房门没有关好,留了一道缝。粗喘的呼吸声从门缝里传来,阿蒙心里咯噔一声,他的理智告诉他这时应该装作没听见,马上离开,但他的脚带着他靠近了房门。 白造的房间里只开着一盏昏暗的台灯,却足以让阿蒙看清房内的动静。那个男人明明比父亲矮很多,此刻却将比自己高大的俄罗斯男人压在床上,两人白皙的rou体隐约可见,阿蒙从未见过这样的父亲。在他的记忆中,父亲永远是冷静自持的模样,凛然不可侵犯,现在却被那个陌生人进入了最深处,把阿蒙脑海中父亲的形象全部击碎——阿蒙死死咬着自己的手掌,男人耸动的身体让他感到恶心,但他却目不转睛地看着。 突然,他看到男人的头转向了门口——转向了他所在的地方。阿蒙呼吸一滞,无声无息的让自己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后。他不确定男人有没有看到自己,他似乎和男人对上视线了——不过就算看到了也无所谓,只要不是父亲看到就好。 天蒙蒙亮时,阿蒙很是精神地早早下了楼吃早餐,正好在楼梯拐角处撞上了一身休闲装的克莱恩。在阳光的照射下,阿蒙的脸色显得不是那么惨白了,他后退了一步,虚情假意地笑着,向克莱恩道早安。虽然礼数周到,克莱恩却感到背后传来一阵凉意。 “你今天应该没有约了,中午一起去湖边野餐吧。”就如阿蒙所认知的那样,父亲决定的事,果然就算拖了一天还是会进行。 由白造开车带着他们向湖边驶去,克莱恩坐在副驾驶处,阿蒙坐在后排。阿蒙盯着克莱恩的后脑勺想着那从前是自己的位置,除非自己硬要坐后面。车子里放着白造最近喜欢上的爱尔兰民谣《Daily Growing》,优美的女声低吟着幽怨的歌词:Father, dear father, you,ve done me great wrong(爸爸, 亲爱的爸爸, 你对你的女儿犯下一个巨大的错误)。 岸边的白杨轻轻摇曳,阳光将湖面映射地像一颗光闪耀人的白色宝石。白造在车那边拿着野炊要用的工具。克莱恩带来了他的钓竿,想垂钓一下午。明明还是个年轻人,爱好却和个老头子似的,阿蒙默默地想着,凑到了克莱恩身侧。他修长的双手摆在了克莱恩的肩膀上,明显地感受到了男人的身体轻轻战栗。洋娃娃似的卷发蹭过克莱恩的面颊,他头靠在克莱恩结实有力的臂膀上,向上抬起头,克莱恩帽檐的阴影部分覆盖在他的脸上。 平心而论,阿蒙的五官普普通通,但年轻的东斯拉夫少年只要面目端正,身材不胖,就很符合东方人的审美了,遑论阿蒙不仅身材削瘦,还带了点特有的灵动狡黠。阿蒙握住了克莱恩拿着钓竿的手说道:“想要吃鱼的话为什么不干脆在超市里买呢?你在这里钓,可能一个下午都不一定会钓上来一条。” “垂钓重要的是过程。”克莱恩简略地说,少年今天穿了件长袍,轻薄的布料像羽毛一样抚过他的心尖。 “但过程的付出是为了收获最后的成果,不是吗?不然就只是一场无聊的失败。” 克莱恩想要反驳他,却看到阿蒙对着他微微一笑,笑得酒窝都露出来了,和之前给他的假笑都不一样,这让他此刻分外像一个纯真无邪的小孩,散发着天使的光辉。 “要不要为了得到结果,去走一下捷径呢?比如说亲自下水去捉鱼——”阿蒙说道。 “什么?”克莱恩问,阿蒙右眼上的单片眼镜在阳光下反着白光,让他一阵晃神。然后,克莱恩就感到身体后方传来了一股推力,将他往湖中推去。克莱恩的条件反射马上发作,他抓住了那罪魁祸首的手腕,用反力稳住自己的身体,然后将人甩了出去。 扑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