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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 (第3/4页)
的时候,根本讲得毫不沾边。照着规矩,方棠向他伸出手掌,神情没有一点被罚时该有的沮丧,倒是看上去有些期待。杨青絮拿着戒尺的手顿住了。为什么,他好像很高兴? 一连几日,杨青絮都没有罚他,方棠魂不守舍的样子引起了他的注意,直到方棠跪在他面前的那一刻。 “先生,为什么我犯错了,您却不惩罚我。” 杨青絮沉默了一会:“你很喜欢我罚你?” 方棠没有说话,只是耳根涨得通红。 “你先起来。”杨青絮伸手去拉他,却被方棠拒绝了,他执意跪在地上。杨青絮第一次有了束手无措的感觉,他皱了皱眉,两人僵持了许久,最后被外头的敲门声打断了。 杨青絮催促了两句,有外人要来,方棠也没再反抗,老实地坐到凳子上。隔壁课上的教师来找他对课案,见他房里还有学生,便没说太多,客套了两句离开了。方棠坐安静地没出声,等那人离了房间,杨青絮插上了门栓。 僵持的局面并没有因为这场插曲而有所缓和,杨青絮几次三番欲言又止:“方棠,如果你需要帮助..” “不是的先生,我只是..”方棠犹豫了一会, “您罚我的时候,我觉得很高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 “对不起,先生。” 杨青絮靠着梁柱,有些头疼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xue:“不用道歉了,如果你现在离开,我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先生...” “方棠,你是我的学生。”杨青絮看向他,“我罚你也好,夸你也罢,都是为了你的学业,仅此而已。” “我明白了。” ... 杨青絮不想给自己惹麻烦,也不想给别人惹麻烦。方棠既然走了,那便说到做到,先前发生的事一概不再计较,他还是那个赏罚分明的先生。 杨青絮的课余时间,在其他人眼里可以算得上是枯燥乏味。如果裴邵那里没有活接,那除了备课时要与其他老师沟通交流之外,其他时间便总是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别人也只当他是不合群罢了。 只有他自己知道,长时间的拷问工作带给他的不单是金钱,还有随之而来的“后遗症”。 杨先生的名号能够让人闻风丧胆,源头便是这一手精湛的鞭术,他对力道和准度的把控让仅仅一根单调的长鞭,撬开了无数罪人的“金口”。没有人可以逃脱他的掌控。 相对的,他开始疯狂地迷恋起长鞭破开皮rou的瞬间,殷红的鞭痕肿起浮现出斑驳的血点,想让鞭下的人对自己臣服,掌控他的一切,他变得有些无可救药。 杨青絮很快意识到这样的想法不应该属于他的任何一个身份。他会用银针刺破自己的手指关节,鲜血和疼痛能让他保持绝对地清醒,扼杀这个危险的念头。他在外出的时候带上白色的皮质手套,遮住自己惨不忍睹的双手。 手上的淤青和新结痂的伤口持续反复,雨夜时,指关节的刺痛让杨青絮难以入睡。他向裴邵请了长假,就算是一个星期也好,让他远离这片地狱。裴邵给了他一个月的时间,杨青絮决定用自己教书先生的身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给自己的教学难度提高了一个等级,学生的问题和临时的热情让他短暂地忘却了那些荒唐的想法。 如果没有方棠这个插班生的话。 方棠跪在他面前的时候,原本克制已久的想法变本加厉地涌上心头。杨青絮走了神,方棠的顺从让他着迷,他心生欢喜,想收了这条胡乱认主的小狗。但他不能,理智及时拉回了他的思绪,这是他的学生。 杨青絮紧了紧袖中的拳头,指节上的伤口已然治愈,绷紧的关节扯动着新生的皮肤。他对疼痛没有嗜好,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他不想再经历一次满手鲜血的样子。 他终究没有再对自己下手,杨青絮觉得自己可笑,他努力保持住的正人君子的模样竟是经不起一丝考验,自己从前所做的一切都变得荒唐至极,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