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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第2/2页)
真心话啦。” 小孩子……也有一种冷漠的地方,残酷的话却能轻松地说出口。 平民,我所忽视的群体,就在那个时候,其实,无论在哪个地方,都跟月清尘相遇过,有听到他的朗朗书声,文弱的长相,妇人的侧目,常常因为读书撞到人家而道歉,随后口中又念叨着什么。但是,那是平民。 两个不同的阶层,是不能跨越阶层相遇的。就算跨过了那一道坎,也会发现彼此是那么让人失望,我讨厌平民的穷酸,对金钱的过分计较,只把科举考试当做自己唯一的出路。因为我是贵公子,李家是第一大家,我不用受生活所迫,也不用非做官不可,我的父亲就是朝廷重臣。李家有文官,也有武官,官官尽有,根本不缺我这一个。官场生活太过迂腐了。我李昭云唯一爱的,只有自由。 但是…… “这些……是出自谁的手笔?”李昭云激动地握着宣纸,坐在摊上的老人看了他一眼,老人的脸是黑色的,干的是卖炭的活,纸早就被他的手摸脏了,李昭云只是随便扫了一眼,就感到了激动。 “我儿子,前几天跳河自尽了。” 原来,就在几天前,就遇到过,是许多人的惋惜,而他只是从其中匆匆瞥见一眼,看到一张苍白如纸的脸,似乎很是熟悉,但是那人在很多地方都遇到过。只是,他没有上前过一次。 “投河?”他的脑子一片混乱,一时没有想起来他是为什么投河,舌头仿佛打了结,喉咙也好像被石头掐住,说不出话来,过了几秒,说出的时候差点咬到舌头:“为什么?” 他看向地上被摆的杂乱一摊的文章,他的父亲对文章一窍不通,甚至没有按顺序摆好,可能连字也不认识。 “想不开,他一直说要去做官,但是榜上连个名字都没有。我本来就劝他,不要一门心思扑在书上,而且我们家也没钱让他去私塾念书的。他都是在私塾外偷偷听那课的,那有什么用啊?哎,还不如多一个孩子卖炭。”老人说的麻木,生生死死早就看惯了,见李昭云这么激动,又有点害怕,说,“纸上写了什么,我可一个字都不识啊,难道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吗?老爷,我可冤呐。” 李昭云洒下腰上缠的一串串铜钱,铜钱如同雨点,降落下来,铺满整个摊子,就连摊子上的那块破布看起来都有点蓬荜生辉。 “老爷,这么多钱?您不是开玩笑吧,我可没有劫您啊。” “我想见一下到他的房间看一看。”这样的人,一定还藏着各种惊世的文章吧?他的房间会是怎么样,会横下很多名画吗?墙上会有名家的书法吗?两边都是堆积如山的卷轴吗? “他和他另外两个弟弟是睡在一起的。生的孩子多,没那么多房子。”老人有些错愕,不明白李昭云这么激动做什么。回家看见两个孩童在门外嬉戏,他们把一本本书丢进炉子里,搓着双手,老人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抬手给了一个耳光,厉声喝道:“胡闹,你们干什么。” 李昭云看着炉子里静静燃烧的书籍,两个小孩子坐在地上,哭着说:“天气实在是太冷了……爹,您说哥哥的那些书可以随便烧的。”他们虽小,却也看遍各种意外,对哥哥的死没有感到惊讶。李昭云笑了几声,也坐在地上,他只是觉得凄凉可悲,他如视珍宝的东西,在有些人眼里一文不值,只能被拿去当柴火烧,有趣,真是有趣极了。 “真的全都被烧掉了啊?”冲天辫(U)看着燃烧的僵尸群,“明明曾经都是无辜的人民群众,你还真是一点也不会感到怜惜。” 大叔(O)依旧喝着O型血的鲜血饮料,不出声。 U说:“李昭云,即使是你,也知道一个人根本敌不过一整个漆黑之尾吧?” 苍桦说:“我只要月清尘,来一个,我便杀一个,不管是男人也好,女人也好,或者是老人,孩子?无所谓了。你们用我的作品,用我的知己将B国变成了什么样,我都不关心,但是月清尘得回来,他不能再被当做你们的武器使用。” 这是一场,苍帆和叶离水理解不了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