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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第2/2页)
把长枪的时候,从枪中传出一声悠古的长鸣声。 翠玉鸢鸟如烈日投出的长枪般,直插大洋中心魔兽与岩鲸激斗的战场。那个海上暴乱的年代,以帝君的岩枪化为孤云阁结束。 摩拉克斯步到某一根岩柱之上,他看着这把长枪,有些唏嘘。 那是他未曾经历的时代,充满了血毒和争纷。当他触碰这把枪的时候,他就在触碰钟离的过去。 自他抵达这里后,他曾与往生堂客卿在夜里漫步于璃月大地上。 当摩拉克斯在山野间,发现了那枚岩神瞳的时候。 钟离说:“这只是巉岩积攒出岩的力量。”说完便转身走了。 摩拉克斯站在原地没动,他仰头,看向山崖上,那枚静静漂浮着的岩神瞳。 他缓缓伸手,双手握了一个空心的圈,放在了自己的左眼上,然后像那些璃月的孩子一样,像胡桃坐在椅子上看着他那样,望着岩神瞳。 这就是一场对视……透过那些溢散的力量,魔神想着。 像是在跟钟离的从前,对视一样。 ——这都是他未曾经历、却必将经历的时代。 岩之魔神举起长枪时,翠玉鸢鸟发出不甘的凄苦哀叫,它似乎已经明白对方要做什么。 “这也没法,只能用他的过去来斩下「过去」。”摩拉克斯轻声说。 魔神自斩一臂,这一只手臂坠下,就像那只岩晶蝶一样坠下。 乘载了万千“岩”的柄权,落地却只有花叶坠落的声响。逐渐化为岩元素消散而去。 魈接住了对方送回的长枪。 “你到底……”少年仙人问话的时候,看着周围亮着微光的岩柱。 “我不是岩王帝君,”摩拉克斯说,“我是摩拉克斯。”在璃月无法念出的神名,却在遥远的孤云阁上被念出来。 他就像是怕麻烦一样,说:“你可以找钟离……嗯,就是帝君本人问问。”魔神捂着断裂的手臂处,在他说话的时候,黑玉碎屑缓缓落着,有几只岩晶蝶从断裂处飞出去,在他消灭之前就远去了。 岩柱,或者说岩枪的核心发着黯淡光辉,那是战败魔神的力量深入岩石形成的。而此刻,发着微光的岩柱在被补充的柄权激发往日的威能,于此躁动的、作祟的嗟叹连绵的众神形骸逐渐被深海、岩层收纳。它们是未能实现的理想,是人类另一种幸福生活的描绘,却在千年的镇压后,被新的柄权拖入梦中。 魈在摩拉克斯走后感知片刻。 风,又变回了往常的样子。 …… 至夜半,摩拉克斯回到璃月港。 屋子的灯还没熄,客卿之前贴在窗上的窗花,那影子点在他眼睛边上。 他开门进去的时候,见着钟离在等他,正在喝茶提神,手边上放着这几天摩拉克斯沉迷的书本,似乎是看了有一会儿了。 “以人类的标准来说,好像……确实有点痛。”他回话。 “以普遍理性而论,这样的疼痛是正常的事情。”客卿招手喊他过来,就跟之前招手喊他洗澡或者吃饭一样。 他俩靠坐在一起。 “只要将柄权投在已创生的物体之上,就不会算在你头上,这样就能维持平衡。”摩拉克斯说道。 钟离给他疗伤,叹息了一声。 “想办法,让你回去,这才是正确的方法。”客卿说着,他的手下一只岩晶蝶挣脱出来,摩拉克斯赶紧将之化为岩元素。 “你有什么梦?”钟离没有阻拦他的动作,反而问道。 “没什么……我有的梦,不是你也有的么?”那些巉岩之梦是堆积在躯壳中的残留物,好比无法尽览的悠古大地上残存的遗迹一样。 闻言,客卿靠近他,亲吻了一下他的耳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