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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第1/2页)
在京城的日子似乎真的逐渐安稳起来,称得上大事的没有几件,再除去与征讨匈奴相关的,大概就更不剩多少了。 其中之一,便是落跑的苍鹫庄庄主和南施终于落网了,而杨善所发布的朝廷悬赏令,可谓立下了大功。其实所发的悬赏令只有韩通与南施的两份,苍鹫庄那些人也不知是说谎还是实话,总之没一个见过庄主真面目的,因此需要画像的悬赏令也并未发出,可惜,庄主藏得再好,也耐不住南施这个拖油瓶。 这个没经历过江湖凶险,却又一夜间几乎坐拥苍鹫庄的女人,狂妄自大又贪得无厌,以前有苍鹫庄撑腰才得以作威作福,而如今离了苍鹫,却仍天真地不知收敛,于是最终便连累了与她一起逃命的庄主,两人一道被江湖豪杰合力擒拿,扭送到了京城。 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再加上私通敌寇,秋后问斩便是他们的最终结局。囚车咕噜噜从京城最热闹的巷口经过,谁家没几个当兵上战场的,私通敌人那便是与自家为敌,于是数不清的烂菜叶臭鸡蛋向囚车投去,本就狼狈的犯人彻底成为了过街老鼠。 杨善与符申自然也在街口看着,符申仍是一副游侠打扮,杨善也仍披着他的毛绒披风,揣着那个历经无数的手炉——这回里头装的确实是散出暖洋洋热度的炉灰了。唯一不同的是,此刻他披风里头穿着的,是身为京城都尉的那一套白红劲装。 载着南施的囚车缓缓靠近了他们所站的街口,被锁住的人不复往日的华丽富贵,头上、脸上,还有惨白囚服上,皆是烂菜鸡蛋留下的脏臭印子,她有气无力的依靠着囚笼,双目半阖,随后在瞥见路边那两人的一刹,惊异地睁大了双眼。 她的目光先是停在符申身上,随后移向了杨善,最终呆呆定在了那件官家统一的武官制服上。囚车继续行进,她也继续远去,那两人逐渐从视野里消失,再也看不到了。 “所有囚车都过去了,我们也该回去了。”符申温声说道,杨善点了点头,率先转身迈步。两人自然都瞧见了南施的神色,不过对此皆是淡然,不论那人此刻是怎么想的,该付出的代价自然要付,而对他们而言,这些囚车不过是意味着苍鹫庄的彻底落幕,从此以后,江湖少了一个为非作歹的恶帮,苍鹫只是一个曾经的符号。 而另一件杨善眼里的“大事”,便是京城里有名的铁匠老铁,最近似乎频频失手,打造出的所有铁器都脆弱不堪、一折就断,连刀剑都是如此,看似成型,找块石头一磕,立刻就折了。这使得老铁的生意量急剧下滑,铁匠铺的信誉也一落千丈,这个以打铁能力强在京城立住脚跟的手艺人,似乎一下子翻进了大沟,快要站不起来了。 “你别说和你没关系,我可不怎么信。”杨善盯着镇定自若喝酒的符申,伸手就去抢他的酒杯,“你有一次晚上说要如厕,结果去了很久才回来吧?老实给本官交代,干什么偷鸡摸狗的勾当去了?” 符申无奈松手任由他将酒杯拿去,轻笑着反问道:“杨大人莫不是屈尊去茅房找我了?” 杨善嫌弃瞪他一眼,指了指桌上的饭菜让他住口,随后拿了那杯酒作势就要往自己嘴里送。符申赶忙一边拦着一边坦白道:“我往他淬火的桶里撒了点盐而已,不多,也就几搓吧,只要盐被用完了,再锻出的铁器就正常了。” “你倒是很有主意啊。”杨善听他认了也便放下酒杯,撇了撇嘴推回对方跟前。他明白符申是在替他出气,帮他报那一盆水的仇,因此也没说更多,只一句“注意分寸”就继续专心吃他的菜。 “嗯,你都说了他并非真的恶意,我自然有数,所以才只是让他破点财,再丢些名声——既然做出了那种举动,总得付点代价吧。”符申将酒杯再次满上,又想了想这人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