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色书名号_最后一分钟营救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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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一分钟营救 (第3/4页)

赤裸的女人用莫名恢复了一些的力气悄声喊她的名字,浴室四壁随之回荡来无数个“阿馨”。然而这里没有阿馨,也许她早已经被阿馨遗忘去某不知名角落了。

    出离梦境的女人终于想到自己。她快要死了,居然是在这样一个平常的日子耗死在浴室里。她猜想也许会是房东最先发现她的遗体,自己憋屈地横陈在狭窄冰冷的白色方块瓷砖上。但是那太丑了,看了新闻的人都会知道:一个不幸的女人一不小心把自己反锁在浴室里活生生地死了。

    比起来,反倒是自杀更有尊严。理由也充分,她有资格做一个经受不住残酷生活的人,泡死在浴缸里。再者,若是自杀,人们起码会去探寻她自杀的理由,通过这种方式,她还可以叨扰些陌生人,让他们研究研究自己的人生呢。

    恢复了些神采的女人这么想着,就堵上塞子,打开水龙头开始蓄水。水面一层层蔓延起来,她爬起来打开储物柜,拿出来浴球丢进浴缸,她要好好泡个澡——既然是自杀,当然需要些仪式感了。

    最后的最后,湿淋淋的女人回到了那个蝉鸣的黄昏,眼前还矮自己一头的少年阿馨快活地告诉她自己考上了江都那所大学,然后化成一只蝴蝶翩跹飞走了。她隐去天边,怎么努力也看不见。伶仃的女人独自站在一片寂静的燠热中,汗如雨下,然后身子蒸发般轻盈地越升越高。

    女人追随着细长蝶尾而去,终于逃脱了她如浴室一般狭窄憋闷的人生。】

    故事还未延伸开来的伊始,我只是抱着“写出人命”的挑战心理,然而写着写着,我才发现笔下尽是这段时间的所思所想。我没有自杀的心理欲望,但死亡的阴影是每个人自出生就如影随形着的。

    自杀只是他杀的另一种命名。这是故事里传达出来的对于自我结束的观点,也是我对于这件事的浅薄看法。

    写完初稿,我才觉得这不是我给周见麓的生日礼物,反倒是我对周见麓给我的礼物作出的回馈物。我必须承认写作的过程让我快乐,只是我不能接受在周见麓的推动下做这件事,“自我”的部分正慢慢生长起来,于是她开始排外了。

    如果周见麓还是坚持她“安排我”的想法,我们将无法保持现有关系。怀着这样决绝的念头,我在她生日前一天把初稿亲手交给她——虽然她生日当天是周假,但她需要跟特意赶回来的父亲一起过,剩下我们这些人只能通通挪到前一天为她庆祝。

    大家正切开蛋糕吃,江元璨叽叽咕咕个不停,然而听众刘自颖却直直看着蛋糕发呆。周见麓收到我这份神秘大礼,想要立刻拆开来看,只是被我阻断了动作,我红着脸请她回去再看,毕竟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我怀着一丝遗憾的心情回了家。我为周见麓的生日所做的准备很不充分,何况今天并不是她的生日。我不禁开始埋怨她的父亲——谁家的父母会霸占自己孩子的生日,不让她和同学好友一起过呢?

    手机界面还停留在我和周见麓今晚最新的对话,她说她爸爸回来了之后就没有再更新消息了,当然也没有回复我发在最下面的问题:“你看了我送给你的礼物吗?怎么样?”

    这个问题被滞留到很晚,晚到我躺在床上昏昏欲睡都没有得到回复,我有些担心周见麓,于是在约定的零点给她打电话,好在电话不久就被接通,我松了口气。

    “生日……”话刚说出口,却被对面异常兴奋的声音打断了。

    “舒嘉!”周见麓气息都有些不稳。“我mama说明天她会来庆祝我的生日!”

    “欸?”我吃了一惊,直觉此时对面的周见麓倒真是一副mama宠着的娇小孩情态,我感到些许陌生,又觉得十分正常。

    我知道她很挂念自己的mama,也听她从前说自己很少见到她。“那很好啊!”就恭喜她。

    周见麓止不住的笑声连连钻进我的耳朵,大脑被灌得更加昏沉了。混沌中我又无比清晰地意识到,周见麓也只是个想要得到父母关注的爱扮成熟的小孩。

    电话结束之后我也想不起自己到底有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生日快乐”来,周见麓在电话那头太快乐,甚至都没有告诉我她对我送的那份礼物的想法。

    第二天我和mama上街去买夏衣,我这几个月居然又迎来长个子的旺盛期,连去年的衣服都有些短了,大腿侧也生出明显的纹路。但长高这件事总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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