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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若拉【菅原孝支】 (第1/4页)
菅原孝支不是从高中才开始打球的。 这一点我最清晰不过。 如果问为什么,就因为我和他是初中同学。更详细的说,初中时,我是他的王牌。 王牌和二传是惺惺相惜的两段,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他把球送到我手上,再由我扣球得分。 就像是我们两个的学弟说的,我们应该像一对最最最恩爱的夫妻,有那种默契,才能把球打好。 “最恩爱的夫妻?” 这个形容一出口,菅原就笑的直不起腰了。 我不觉得有哪里好笑,因为他说的很正确,我们两个确实需要那种隐隐约约难以道破的默契。而三年相处下来,好像离这种默契总是差那么一点。 就这么一点,我找了足足一个冬天。 宫城的天黑的很早。在城市的最高点,能看见黎明的曙光,和夜空隐约的彩色光辉。 中学最后一次的比赛后我们果不其然的落败。没时间难过,升学的压力比我想象的更大,而我也和菅原约好,高中后还要继续打球。 毕业前夕我骑车带菅原来到了这里。他兴高采烈地扑向围栏,激动地指着天空叫我看。 他叫我看的分明是银河,可我眼中只有深沉的怒火。 这怒火迅速遍及我的全身,将我吞噬。教唆我做一次恶魔。 将菅原按倒在地的时候我的大脑完全混沌,之后做的事全不在掌握,好像是身体自己在cao控我做这件事似的。 因此当我回过神,菅原的帽衫还完整的穿着,裤子却被我扯下,下体一片浑浊,黄白相间的液体从他的后xue源源不断的涌出,他疲软的yinjing抽搐着吐出一股股污浊。 菅原失了神,双眼翻起,舌头从唇齿间流出。他的嘴唇干涩的起了皮,像死了似的毫无生气。 那双我喜欢的眼睛看向我满是不解,只有不解和疑惑,独独没有怨恨。 此时此刻,菅原漂亮的泪痣像是他的第三只眼,默默控诉着我的罪行。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我把我三年来的搭档、最亲密的好友按在家乡的最高处强jianian了。好像整个城市都在嘲笑着我,讲述命运的荒谬。我诡异地这才生出恐惧,终究是没把他扔在那,简单擦拭后我把他扶到附近公交站台的长椅上,买了杯热咖啡给他。菅原慢慢地喝着,没跟我说一句话。 我忘了自己那天是怎么回的家,但我记忆中的次日就生了一场大病,没去学校参加接下来的课程,更没去参加毕业典礼。 我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学校,甚至离开了宫城。 我搬家去了东京。一是因为哥哥考上了明治大学,二是父亲升职去了东京总公司,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患上了严重的双相情感障碍。 出于人道主义,家里人对我还算不错,即便我会不定时的大发脾气,他们也都善意的包容了我。哥哥在大学辅修了心理学,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帮到我。不过在这三年里,这对我毫无意义,我似乎不知道什么是亲情,什么是爱,过去的一切全被我抛诸脑后,现在的我只有自己,在房门紧闭的房间内容纳无限的寂寞。 在电视上看到乌野打败白鸟泽进军全国大赛那天我记得很清楚。哥哥和父亲都很惊讶,对视一眼后沉默着打算把电视调走。他们怕我会不敢看到排球,但是意外地,我开口拦下了他们。 电视切回乌野的画面,我一眼看出灰发的少年,他的神情异常集中,身材抽条,五官也更加成熟,泪痣却唯独没变。 比赛结束,他们激动地拥在一起,身材壮硕的队长将菅原搂在怀里。 不爽。 我久违地感到除愤怒以外的情绪。我放下筷子,直勾勾地盯着电视屏幕,问道:“他们什么时候来比赛?” 哥哥愣了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怎么了?” “我要去看比赛。”我说,“乌野的比赛。” 这是三年来我第一次主动要求出门,mama喜极而泣。我并未过多要求什么,只说我要自己去,绝对不要他们跟着我。 虽然担心,可家人还是答应了我近乎荒谬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