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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瀛院晏瀛晏】良辰(孕期,两0互相抚慰) (第2/5页)
衬得更加鲜艳欲滴。文司晏呼出一口白色的气团,冰凉的空气流入肺腑让他为之一振,他记忆中更多的是越阳暖洋洋的冬日,雪是停留在话本绘本中抽象的东西,直到他开始帮助兄长打理同文行,直到他走出越阳,直到……“阿晏,来。”一声温柔的呼唤将他从痛彻心扉的回忆中拉回了现实,循声望去便看见了立于红梅从中的文司瀛,红花总需绿叶来衬,即便那翠绿的竹叶只是一副栩栩如生的刺绣,但花期总是短暂,绿叶却可灿然整个夏天。 “花谢了明年还会再开,但人若走了,就没有了回头路,”文司瀛能猜到文司晏眉宇间那转瞬即逝的哀伤从何而来,他将自己这表弟叫到跟前,“我心知你是怨我的,但就算再重来一次,我也会做同样的选择,我若为他求情,那些因同文行cao控市场而倾家荡产的小商贩,那些因国库发不出赈灾钱粮又被偷工减料的工程所累的灾民,甚至是一些靠着国家俸禄养家的普通官员,他们的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就成了无人问津的悲哀,陛下不可能当做无事发生。”文司瀛看着弟弟那双琥珀色的眸子,似是读出了其中的欲言又止,复又开口:“或许你会说暗斋也是行不义之事,这一点我不会狡辩什么,但你要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陛下的统治力是绝对的不能有任何威胁,明面上有律法约束,而那些黑暗中的躁动与威胁自然也要有见不得光的人去处理,无论任何人,当他决定投身入这政治漩涡中时,就该做好随时丢掉性命的准备,古今中外,皆是如此。” “这世界本就不是非黑即白,律法正邪无非都是人制定的,天定下的规则就只有成王败寇弱rou强食,就如同我点燃摘星楼一样,阿宥也应该……在踏出那一步的时候做好了所有的觉悟,”文司瀛回忆起自己在天牢中见到的文司宥,那时他的堂弟浑身上下甚至找不出一块完好的地方,“他接受自己的结局,将同文行与你托付给了我。”文司瀛没有说谎,绝境中文司宥才与他敞开心扉,他们隔着厚重的铁质牢门背靠着背聊了很多,从幼时的珠算围棋,到后来的分道扬镳,他们第一次如此坦诚地了解彼此,文司瀛也是第一次听到他这堂弟亲口向他诉说出最隐晦的感情——只是那时他早已心有所属。文司瀛不曾注意到堂弟懵懂含蓄羞于表达的感情,就像他至死也不曾在意过眼前人那浓烈而又炽热的爱意。“……若说从不曾怨过表兄那便过于虚伪了,但确实也如你所说,兄长他早已有了觉悟,他选择的路,无论终点在何方他都会义无反顾,”文司晏沉默片刻开口,他的眼中映着文司瀛的身影,其中蕴含着复杂的情感却并没有憎恨,“如今的同文行虽走上了与哥不同的路,但也有了新生,不曾衰落……这也多亏了表兄。” 文家商会会长入狱,同文行理应被查抄自此不复存在,文司晏虽为同文行的副会长却终究是一届商人,摄政王的决定他无法干涉,而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他却意外收到了宣行之的召见,进宫之后他见到了最意想不到的人,他失去联系很久的表兄文司瀛,彼时他虽已从大火中捡回一条命,但仍然虚弱得连床都下不了,几乎瘦脱相的人靠在软垫上握住文司晏的手,将宣行之的条件娓娓道来——同文行收归国有,文司晏继任司输丞之位,以此来换文司宥的苟延残喘。那时候文司晏不知道自己做的决定是否正确,但为了兄长他义无反顾地应了下来,如今看来,虽然同文行失去了一些领域的竞争优势,但也换来了另一部分曾经根本不可能触及到的领域,盐铁,甚至是军事。“或许一开始确实是为了交易,但现在我也是真心认为陛下可以让大景重新昌盛起来,”文司晏将视线投向这院中的朵朵红梅,就仿佛看到了那些年凌寒独立的大景,“而且陛下愿意给花家世子一个面子放哥哥离开我也感恩在心,我相信陛下定当是一代明君,名垂青史……!” “原来阿晏对朕的评价这么高啊。”带着笑意的温和声音响起,文司晏还没反应过来便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对方的下颚搭在自己肩膀,他银灰色的长发扫过颈侧带来些许的痒意,温热的鼻息吐在颈侧让文司晏的面颊有些发烫,“陛……陛下,您怎么……”文司晏有些语无伦次,他看到兄长在行礼后掩嘴轻笑,显然他早已看到了宣行之却并未出声提醒自己,“阿晏既未说朕的坏话,又何必怕朕听见,”宣行之的笑意未曾减退,他的手轻轻附在文司晏隆起的小腹上,似是在感觉其中悄然孕育的新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