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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 (第2/3页)
的毛线围巾,须佐之男坐回床边,沿着还未完成的部分继续织了起来。他手上的动作十分熟练,脑子里还盘算着羽姬和羽那两份围巾应该绣上什么样式的花纹——就在此时,三下有规律的敲门声响起,紧接着房门被推开,一个小小的影子钻了进来。 时针正指向八点钟,八俣天来了。然而孩子的小脸并不像往常一般高兴,他站在门口磨磨蹭蹭着不进去,手上戴着须佐之男送给他的手套,瞧见母亲望过来的目光时又不知为何红了眼眶。 “怎么了?快过来。”须佐之男温声招呼道,“看,这是母亲给你新织的围巾,一会儿你戴上试一试……” 他的声音突然被八俣天不知所起的嚎啕大哭打断,那张漂亮的脸蛋盛满了委屈,突如其来的哭声令须佐之男有些不知所措。他只得放下手边的活计,快步走过去蹲下身,动作轻柔地擦掉儿子脸上正一颗颗滑落的晶莹泪珠:“怎么啦?八俣天,你怎么哭了?” 八俣天的小手搂紧了须佐之男的脖颈,一下下抽着气哭道:“mama,您是不是不喜欢我?” 须佐之男有些惊讶,双臂微微用力将八俣天抱了起来:“母亲一直都很爱你,你怎么会这样想?” 八俣天不回答他的问话,转而又问道:“mama,那您是不是很讨厌父亲?” 须佐之男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眨了眨眼睛,正想着该如何措辞向孩子解释二人并不健康的关系,可他的迟疑仿佛坐实了八俣天内心的真实想法,更为嘹亮的哭号响彻宫门:“我就知道,mama不喜欢父亲,所以也讨厌我——” 这么一番思路清奇的推理说得须佐之男一愣,他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双手一遍遍拍着八俣天的后背,重复说自己从来没有讨厌过他。八俣天侧着脸贴在须佐之男胸前,哭得简直不能自已,原本红红的眼睛此时因泪水而布上血丝,令他看起来更像只白毛红眼的小兔子了。 无奈之下,须佐之男试探着释放了些安抚性的信息素,或许是被母体保护在怀里的温暖气息令母胎中的记忆苏醒,八俣天渐渐息止了哭泣,只是眼眶里还藏着打转的泪花。他确认一般地抬头看向须佐之男,熟悉而温润的面孔也正关切地回望着他,种种不甘在此刻终于获得了解脱,他赌气似的将脑袋紧紧贴在须佐之男胸前,依偎在母亲怀中的样子一如他还幼小的当年。 “和母亲说说,发生什么事了?”见八俣天情绪渐稳,须佐之男心里松了口气,循循善诱道:“母亲一直很爱你。是有人和你说了什么吗?” “mama,为什么我的手套上是小白蛇,伊邪那羽的就是小猫?”他终于吐露心声,声音里的伤心似乎能通过话语溢出来:“伊邪那羽说您最讨厌父亲和蛇,是不是因为我长得像他,您就连着我一起不喜欢了?” “这是什么话?”须佐之男有些哭笑不得,“你是你,你父亲是你父亲。你是我的孩子,我怎么会讨厌你呢?” “可是夜刀老师说,我和他很像很像,几乎就是同一个人。”八俣天说着搂紧了须佐之男的脖子,“mama,我不是他,他天天咬你,我没有。” 孩子天真又大胆的发言吓了须佐之男一跳,他连忙低下头,一枚烙在锁骨上的吻痕和半藏在衣领中的牙印正明晃晃露在外面。 “小天不喜欢小白蛇吗?”他转移了话题,将八俣天的注意力吸引到罪魁祸“手”上,“不喜欢的话,母亲帮你改一改……加上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