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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 (第2/3页)
责,因为在他真正使用这个房间之前,他要么在办公室另辟的房间里休息,要么去关着须佐之男的屋子里尽兴一番后留宿在那里。 在八岐看来,须佐之男倒是个很有雅兴、会苦中作乐的人,即便被囚困起来,也将自己居住的地方收拾得很有情调。比如桌上的花瓶里不知谁带来的花花草草,偶尔他将人压在窗边欺负时余光扫到窗上贴的剪纸,以及这个“贤惠”的母亲给孩子们偷偷织的小物件。 将朝服一件件穿在身上,望着镜中金色狩衣华贵的料子,他忽然又想到——某年冬日正逢新年守岁,他少有地允许了他们的孩子呆在须佐之男的屋子里。那可真是难得温馨的时刻,一家人终于围坐在一起吃了顿丰盛的晚餐,伊邪那羽和八俣天比谁能先吃完饭,一顿狼吞虎咽,争得个个面红耳赤。须佐之男无奈地出声劝阻却没有什么成效,最后还是八岐大蛇冷冷地瞥了一眼,两个孩子才中止了这场毫无意义的比赛,规规矩矩地吃完了那顿饭。相对于两个男孩子,他们的女儿就乖了不少。她坐在父母中间,全程安安静静地细嚼慢咽,吃光了盘子里的食物后便悄悄下了桌,坐到一旁看书去了。羽姬向来乖巧省心,即便八岐大蛇平日里不怎么关注他的孩子,对于这个女儿,他还是会多看几眼,或许是因为她有一对和从前的自己如出一辙的紫色眼睛,也或许是因为她长着和须佐之男一样金灿灿的头发。 如果这张脸和气质不那么像她那个讨人厌的姑姑就好了。看着羽姬的侧脸,他想,如果羽姬长得更像须佐之男几分,自己或许还会演得更像尽职尽责的父亲。 饭后,八岐让侍卫将自己还未批完的公文送进来,知趣地远离了与孩子们玩拼图、堆积木的须佐之男,独自坐在窗边看起文件来。那些公文的具体内容他已经记不太清,但他依稀记得,自己当初确确实实对须佐之男十分敬佩。孩子们叽叽喳喳地说话,“mama”“mama”地叫了一遍又一遍,即便没有叫他,也着实将他这个父亲烦得不得了。然而须佐之男没有半分不耐,就像是有某种奇迹的魔力,能一件一件解决孩子们的问题,而后引导这些幼崽将注意力集中到面前的玩具上去。 然而好景不长,到了该睡觉的时候,三个孩子——准确地说是两个男孩,又因为床位的归属展开了激烈的搏斗。当时须佐之男正在淋浴,羽姬睡在了大床左侧,右侧靠须佐之男更近些的位置便成为了两个孩子争抢的对象。他们的战争规格从嘴仗上升为“枕拼”,即便小了三岁,伊邪那羽也分毫不让,硬是把从小身体就弱的大哥从里侧赶到了外边。自始至终,八岐大蛇看着两个肖似自己的小孩为了须佐之男厮打,只感到饶有兴趣,没有出手阻拦。 羽姬被扰了安宁,有些求救一样看向八岐大蛇,但见父亲没有半分拉架的意思,她只得默默自救,在八俣天对伊邪那羽展开的“战略反击”殃及自己前悄悄爬下床,光着脚溜到八岐大蛇身边坐下。八岐大蛇对她的依赖还有些意外,看着女儿露在外面的小脚丫,随手丢过去条毛毯让她自己盖好。待须佐之男穿好了睡袍从浴室里出来,床上已是鸡飞狗跳、一片狼藉,比起八岐大蛇有时折腾起人来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须佐之男皱着眉头想要教育一番,八岐大蛇却轻轻“嘘”了一声,扬了扬下巴示意靠在自己身上睡着的羽姬。须佐之男只得卸了架子,蹑手蹑脚走过来将她抱起轻轻放在床上。伊邪那羽自知理亏般待在了相对外侧的地方,因为他已经看见八俣天眼睛里打转的泪水,不齿之余又不敢招惹这个明显恃宠的大哥,气鼓鼓地拿起枕头垫在脑后,侧了个身面对着窗户瞪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