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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鸳鸯我见意犹怜,锁姻缘红线悄绕颈 (第1/4页)
荻溪长公主与谷原大长公主夫妇yin乐之事,众人目光雪亮,如何不知?街头巷尾传闻香艳,皆惊叹能博得年轻公主青睐的一双玉人该是何等美色。 待女帝初登大宝,又封王谚为后,以王氏三代为宠,留下风月无边,可惜不能一一尽说。如今只拣几件博众人一笑。 是非真假,不必挂怀。 女帝第一次登基,开察举,头一批就提拔了王仪。 王仪既然要入朝,王家当然不肯放她外嫁。 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世家男女联姻乃是常态。王家既要王仪出仕,又张罗寻一家门户稍低的男子入赘,惹了王仪自去官邸居住,跟女帝几番抱怨。 女帝看王仪骂得狠,笑道:“太师这么喜欢联姻,怎么自己不捐躯舍身啊?” 王仪恨恨骂道:“老物可憎,卖不了好价!能倒贴出去就是不赔本了!” 女帝抚掌大笑:“好呀,这可是你说的!” 次日,羽都赏花宴。 万花群芳争奇斗艳,青年才俊翘首以待,皆盼女帝一顾。 女帝旁若无人,径自呼王谚之名,邀他同席。 王谚顶着一群人的眼刀,在窃窃私语中坐在女帝身侧,举止从容,神情自若。 在谢子迁讥讽之前,女帝亲手将魏紫牡丹簪在了太师鬓边。 举座皆惊。 羽都素爱牡丹,以朱砂红为贵,以姚黄为珍,此宴之后,魏紫价值连城。 有人叹恶紫夺朱,一语成谶。 王谚封后,王家儿女皆入朝,显赫一时。 春雨润如酥,淅淅沥沥。 女帝上朝前和王谚闹了一通,悠哉悠哉起身,预备跟朝臣斗智斗勇。 王谚被折腾了大半夜,早上又被女帝闹醒,本来想起身处理宫务,听着雨声嘀嗒,一下子又沉进了梦里。 女帝穿好朝服回头一看,莞尔一笑,轻声吩咐宫人小心春寒,把红炉烧得guntang。 阴雨天潮湿昏暗,锦被温热,绣帐朦胧,王谚悠悠醒转,一时不知今夕何夕。 王谚静静听了一会儿檐下雨声,因嗓子干哑,坐起身唤宫人烹茶。 女帝从外面回来,两三下踢了鞋,顺手递给他一只玉瓶,上了凤床随便一倒,枕着他的大腿睡起了回笼觉。 王谚见女帝未着外披,猜她是怕过了寒气给他,才把细雨沾湿的外衣脱在了外间,心下一片温软,又怕女帝着凉,尽力把压在她身下的被子卷起来,盖在她身上。 宫人捧着茶具进来,看见女帝安眠,进退两难。 王谚挥挥手让他们下去,拿起玉瓶看了看,果然是他喜欢的桑葚酒。 心爱的人睡在身边,想到她醒了以后两人可以共饮美酒,竟然也不渴了。 王谚望着女帝的睡颜,盘算之后探听今日朝上何事让她如此疲惫。他虽然困守深宫,每月和王家联系不了几次,却也能尽力排忧解难。 女帝初掌大权,理政虽有些许生疏,却也有条不紊,有什么事是她解决不了的? 自然是储君之事。 女帝越是对前朝压力一字不提,王谚就越是愧怍难安。 王谚之前怎么逼迫王仪联姻,王仪现在就怎么催王谚生子、怎么大度,怎么为女帝选妃。 当年王谚拿来劝王仪的话,句句都落在他自己身上。 王谚久未有孕,王家人送了好多前朝禁药、民间偏方进宫。 其中一味散剂,吃了以后浑身燥热,只能解衣敞怀,饮酒散热,但据说久服身轻如燕,亦有简狄之喜。 ——彼时女帝医术尚未登峰造极,却也一听就能猜到是什么“医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