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 (第1/2页)
不知道去哪儿,黄丽茹早早来到了维多利亚,天色很亮,白晃晃的天蒙着秋天的昏黄,店里空荡荡的,只有门童点头哈腰问好。 黄丽茹走到更衣室,还有几个姐妹在里面躺着补觉,房间里堆满的裙子散发出混着汗液的廉价香水味,让人隐隐作呕。 黄丽茹走到天台上,望着不远处的桦钢,烟囱和厂房遍布,像个斑驳的水泥怪兽,用不了多久,这些厂房就会一点一点发黄腐烂,然后被拆除,然后布满植被,变成公园,里面的人们都被被挤出来,身体被压得奇形怪状,然后就这样奇形怪状地苟活。黄丽茹转头看向南方,火车的白烟飘上天空,汽笛声掀不起半点波澜,南边,是什么样子?上辈子,丽茹最远只到过沈阳,是跟着彪子回老家,然后被老两口拿着扫帚赶出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太阳快下山了,天台上的风变得大了起来,丽茹将大衣裹得更紧,却仍然抵不住这寒气,无奈只得下去。 沉默的怪兽开始苏醒,人们开始忙碌起来,更衣室里传来喧闹的声音。黄梦茹选了一件看上去还算干净的裙子,捏着鼻子喷了几轮香水,最后还是喷了满身的花露水才把这味儿压下去。 陪酒间隙,黄丽茹出来喘口气,好巧不巧又撞上了王阳,他牵着一个小姑娘的手,神采飞扬地往前跑。看见丽茹也不停下,只是大剌剌一笑:“小姨,早啊”。 “这破孩子,到这儿谈朋友来了”,黄丽茹摇摇头,正准备回去,却忽地脸色一白,上辈子彪子他们忙着查的那个案子她虽然没有参与其中,却也了解不少,那杀人如麻的沈墨不就是王阳在维多利亚的小女朋友吗? 想到这儿,黄丽茹心里平静不下来,悄悄跟在两人身后,上了天台。 “谁?出来”,没想到王阳这小子还挺警觉,黄丽茹不得不从墙后面走出来,强装镇定笑骂道:“阳儿,大侄子,能耐了,找女朋友了,看我不跟姐夫说” “别呀,小姨,你可千万别和我爸说,我爸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特事儿”,王阳慌了,赶忙过来求饶。 “小姨,这沈墨,桦医科大的,在维多利亚兼职弹钢琴”,王阳一脸得瑟地介绍。 沈墨文静地笑了笑,乖巧地打招呼道:“小姨好”。 “哎呀,叫啥小姨,叫姐,叫姨多显老呀”,黄丽茹哀怨地向沈墨抛了个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