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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第2/2页)
,想请仙师为亲人医治。” 孩子们犹犹豫豫地接过糕点,尝了一口之后,含糊不清道地指着东北方向说:“仙师今日就在那里传道赐药。” 傅融正要朝着那个方向前行的之时,一对精瘦的夫妇走了过来,男人一把夺过其中一个孩子手中的糕点,随即收起脸上的凶狠,谄媚地朝傅融作揖:“贵人可是要请仙师做法?” “正是。”傅融心底生出厌恶,鄙夷地俯视着男人。 “朝那边走就能看见,仙师正在赐药。”男人殷切答道,似乎还在期许着傅融的报酬。 傅融瞥见他胸口衣襟露出来的黄符,心知他并未说谎,但也没必要给这样的人好处。傅融看着不远处大批的流民,随口问道:“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贵人,教主召集我们往徐州去,听说那里有良田,有教主神力护佑,无需担心战乱饥荒。”男人答道。 傅融略一沉吟,无视了男人伸出来讨要报酬的手,马蹄带起泥土,顷刻间已与那个男人拉开了距离。 那首童谣近来广为传播,激起民间反对董卓的浪潮,各地豪强已经快坐不住。再者,大批流民赶往徐州,虽没有经过正规训练,却也是军阀之外的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童谣、徐州,五斗米道的教主到底在图谋什么? 傅融脑海中飞快思索,远远看见人群四散,刀剑寒光闪过,殷红的血液四溅。 孙策的人在围剿五斗米道的信徒。 傅融没有上前,孙策与五斗米道的矛盾由来已久,他一个外人根本无法阻止。而且孙策尚且不知广陵王失踪一事,他也不希望孙家插手此事。 突然怀中的心纸君忽然动起来,傅融立刻寻了个隐蔽的地方拿出心纸君。 “你在哪里?!”傅融焦急地问。 心纸君在他掌中写下一个地名,随后躺在掌心再也不动。 他握紧心纸君,驱马朝心纸君写下的地方飞奔而去。 烛火摇晃,你手中拿着烧了一半的纸人,眼底的情绪翻涌。你刚刚把从小女孩口中套出的位置信息一并传给傅融,纸人留着无用,不能让刘辩瞧见。 小女孩慌慌张张藏起剪刀拿出去,你斜倚枕头,静静等待刘辩归来。 不知过了多久,酒香伴随着一阵风涌入室内,刘辩掀开帘子看见你的身影,嘴角微微扬起,提着酒壶脚步轻快朝你走来。 你支起身,铁链声回响。刘辩的指尖顺着银白的冰冷铁链缓缓游移到你的手背,沾上冷意的指尖温柔缱绻地在你的手背打转。 你注意到他手腕包扎着,疑惑道:“你受伤了?什么时候的事?” “今日出门,与孙策的军士起了冲突。”他满不在乎地答道,灌下一口酒,柔软的双唇贴上你的口将酒液渡给你,苦涩的酒液在唇齿弥漫,浓郁的酒香在室内散开。 你注视着他潋滟的眸子,醉意渐渐涌了上来。 “你的酒量何时这么差了?”刘辩抵着你的额头低低笑道。 你手掌放在他的肩膀,轻轻摇头:“酒不醉人……” 话音未落,你感到刘辩放在你腰间的手瞬间收紧,贴着你的皮肤也灼热起来。 你食指与拇指捻着他柔软的发丝,还是问出了那个不合时宜的问题:“五斗米道信徒自焚不是你降下的惩罚,显然是有人故意挑拨五斗米道和孙策的矛盾,为何传道不避开寿春?五斗米道留在这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再看向他眸子的时候,方才潋滟湖光般的欢喜消散无踪。他的眼神平静如古井,手却愈发收紧,昭示着他的不满。 你觉得腰侧或许已然淤青,却依旧想要听到他的答案,四目相对,酒气萦身,两个清醒的人谁都不肯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