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第四章 (第1/3页)
天亮,阳光刺眼,顾茜躺在窗前,蜷着身体,左手还叼着最后一根香烟,烟雾绕到她的脸上,进入她一直看着窗外一眨不眨的无神的眼睛,似乎烟也想要刺激一下她颓废的模样,但这是无济于事的,顾茜现在好像没有知觉,外界的一切事物都不复存在,对她来说黑暗才是属于她的老朋友,她任凭被刺激出来的眼泪半死不活的划过她的鼻梁滴落在坚硬的地板上,半晌左手两指间传来一丝烫意,烟燃到了尽头,她懒得动,没低头看,直接将它按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过晌午,门外的声音再次响起,是爷爷奶奶,他们已经轮流来喊过她好几次了,但里边的人没有回应,他们当然知道顾茜就在这屋里,因为在今天凌晨的时候他们就听见了顾茜屋里传来的争吵,但谁也不敢轻举乱动,生怕刺激到了顾茜,所以他们到现在为止也没有把门打开。 对顾茜来说,她注意到的只是从窗户外边传来的蝉叫,尖锐的无止境的刺穿她的耳膜,脑袋嗡嗡作响连着太阳xue胀痛的厉害,将香烟给她带来的暂时的忘我也无情刺破,她的听觉慢慢被放大,整个世界变得嘈杂起来,她几乎控制不住地拍打自己的头,不见效果,又用力扣着自己的耳朵,想要削弱尖锐的声音,想要清净,想要失聪,想要用疼痛的刺激来忘却这傻逼吵闹的世界,直到她扣着耳朵的手感受到粘稠的液体,仍是无济于事,她站起身来,将手随意在衣服上擦了几下,然后走到窗户边望着声音发出来的方向,她要把那东西抓住让它闭嘴,顾茜想,然后手脚并用爬上了窗户,没有丝毫犹豫她弯腰准备往下跳,但就在那一刻,一个身影进入了她的眼帘,是傅卫军,穿着有点旧的白t和一条运动裤,双手插在裤兜里,就站在窗户底下抬头一动不动的看着顾茜,而顾茜认清来人时,她将已踏出的一只脚收了回来,然后慢慢地坐在了窗台上,低头和傅卫军对视着,可那闹人的声音还在耳边环绕,顾茜不由得皱眉,朝着闹出声音的那边看了眼,然后又看向傅卫军,“你能把那蝉抓住吗,吵的脑仁疼。”,而下边那人则是歪了歪头,抬手用力地固定了一下助听器,好像想要听清,但这是无济于事的,顾茜看着他微微疑惑的模样笑出了声,然后眼睛一转又想到了什么,立刻站起来转身跳进了屋里,在凌乱的桌子上胡乱找了张纸和一只笔,快速的写下几个字后,又跑到窗户边将纸扔了下去,后者看到纸上的字后,朝顾茜点点头,然后抬起左手,将大拇指和食指合在一起,放在嘴上,再慢慢将两指张开,嘴角随着两指向上扬起,露出一个笑容,也不等她反应就立刻转身朝顾茜刚刚看的那颗树走去,顾茜眨眨眼,楞楞地看着楼下的男人慢慢远去的背影,笑了,笑得花枝乱颤,她很不喜欢别人留给她的背影,但傅卫军的背影好像不一样,跟其他人都不一样,至少她认为,他的背影仿佛再说责任,说不尽的责任。顾茜突然想要再了解些傅卫军,她笑着回忆起在餐馆与隋东说的话,她问傅卫军的感情,有过两个,问傅卫军的床史,没得到答案,问傅卫军行不行....问了一堆没头脑下流的问题,唯独没问傅卫军的身世家庭经历,她自认为傅卫军对她的吸引只有性,想见他的赤裸,想见他发不出声音的喉咙在情不自禁的时候会不会发出低吼,想见他爽的时候喉结的抖动,想见他指节分明的手沾满湿漉漉……她想见的都是充满欲望的他,他来自身体的缺陷,对无知的顾茜致命地吸引。自懂事以来她从未隐没过她对性的欲望,青春期她像同年纪的男性一样自慰,她觉得本该这样,性是人生来的,是男女不分的,它是人的最原始又最高级的艺术。在大一下册的冬天,发病特别严重时,顾茜欲望空前高涨,那时她每天像生活在一堆垃圾上,腐臭阴冷,只有在zuoai时,用神圣的性清洗身体的污秽,她才能短暂的真切的感受到生。热风拂面,不知何时,吵闹声渐渐消失,那棵树被风吹的沙沙作响,像极了脱衣服时的摩挲声,顾茜脑里还浮现着傅卫军的背影,白t包裹着的,隐隐约约印出诱人的背肌,这一刻她想他迷人的也许不止是性,还有他的所有,想要了解占有他的所有。 傍晚,炎热还未消散,顾茜穿了件紧身连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