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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能预言?”自认被出老千的恶神大怒。 谎言之神矢口否认,接着讲述道:“结束了为期半个月工作的处刑之神回到神狱,一道雷光荡过天羽羽斩,唯独能躲入月海的神明生还。在归还了那位神明的弟子之后,须佐之男带着八岐大蛇回到神社,与许久未见的伴侣亲昵时,蛇神将他拉入幻境,准备在此演练一场厮杀来缓解自己在漫长等待中感受到的饥渴……” “停。你真的没有预言之力了对吧?” “呵呵,别说傻话。” “……玩到这种时候,月读你也辛苦了,故事不用讲了,我们来聊聊你的星之子如何?” 月读在他们失败的表情管理面前笑了两声,心情更舒畅了。 秀弟子就是容易在不知不觉间越说越多,压过了其他恶神的唉声叹气:“……我的孩子们最近越发难以管教,竟然开始央求着我给他们带吃食,这么贪嘴是跟谁学的,莫不是天照带坏了他们。千年前这种事情明明都是他们在做,荒也真是的,到人间来就和几位女妖一起玩去了,带着须佐之男都不带着我,嫌我这老师烦吗。” “老师,我问过您要不要一同参加……”荒的声音传过来,须佐之男和另一位高个子的女神站在他旁边。处刑神冰冷的目光扫视下,恶神们纷纷转身离去,隐藏在角落不敢与他对视,显然这些年被他折磨得不轻。 因为去不去女子会这件事你没问女性的我啊,他可怜的弟子跟须佐之男待久了真是越来越蠢了。月读转过身,看到荒的时候神色变得冰冷了些许,和担忧混合起来,成了一种比较古怪的神情,然后月读脸上的疑惑之色越来越重,只因他看不出荒身上的血迹的来历。就算天命和预言之力绝大部分都受荒的控制,他这前任预言之神也不应该一点都占卜不出啊。 “荒,你身上怎么有血,稻荷神和须佐之男没保护好你吗?”月读只好直接询问,他顿了一下,突然兴致勃勃地说,“难道八岐大蛇叛变了?” “并非我的血。”荒有些无奈,他已经比在场的几个人都高了,那几个家伙还总把他当孩子似的。 他身为弟子不好意思教育师长别那么看热闹不嫌事大,须佐之男就没那种顾虑,当即就道:“别想太多。这是虚无恶兽的血,所以你才难以卜算,荒来计算它们出没的规律都有些吃力。八岐大蛇就在外面等待。” 月读:“……八岐大蛇和星之子们一起在外面等?” “正是如此。” “快带我出去。”月读紧张地抓住须佐之男。 离开封印回到人界,月读不着痕迹地查看弟子们,还是与往常一样。在场唯一与平常不同的星之子是荒,他日渐沉默寡言的爱徒看上去有几分忧心忡忡,不过,自从对方跟着须佐之男去虚无中拼杀以后他就经常忧心忡忡,月读暂时放心。 蛇神满脸无辜地走到须佐之男旁边,神将还要留在人间很久,月读一行则要回高天原复命,双方点头致意暂作告别。在回高天原的传送法阵的之中,月读透过模糊的法阵光芒看着八岐大蛇的微笑,总觉得对方笑得别有深意。 他们回到高天原以后,荒视线游移了一瞬,说了句有事就拉着御馔津离开,躲什么似的,月读还没明白荒这是什么意思,一位星之子突然说:“月读大人,我好爱您。请允许我为您献花。” 星之子不知道把花藏在了哪里,直到现在才拿出来,对着那种满怀期待的模样,月读只好颤颤巍巍地接过花,声音都哆嗦了:“是天照她、天照大人吗,还是须佐之男教了你们什么?” 星之子看到自己的花被月读抱在怀里,很高兴又很羞涩地说:“是蛇神大人告诉我们的,蛇神大人说爱是一种无法抗拒的伟大力量……” 这个星之子在复读过程中的每一句我好爱您,都让月读一面感觉暖心,一面感觉汗毛倒竖,且祂要在弟子们面前维持风度,实在是有些受折磨。其他星之子还犹犹豫豫地凑过来,像是要学习同伴的台词,月读实在是顶不住了,赶快找了个借口独处。 他这时候反应过来荒在躲什么,也反应过来八岐大蛇做了什么。为了能尽快找到八岐大蛇,月读下意识打开曾经给幻境留的后门,打算跟八岐大蛇进行一场和善亲切的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