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泯】一些发疯文学 02 (第3/3页)

问你啊……”张泯俯下身，看着地上手脚都被捆起来的徐斯：“你这年纪，过得开心吗？”

    “开心啊！当然开心！爸妈不管钱又管够，怎么不开心？！”

    张泯温柔了眉眼喃喃：“开心就好……”转而鼻头有些酸涩：“开心就好啊……”

    徐斯听出了他语调里的不一样，停止了挣扎：“咋了？我开不开心和你什么关系？”

    张泯眉眼温和，不带一丝勾人和欲念瞧着徐斯：“你还小呢，开心最重要，看起来你爸妈对你很好……”

    “呵。”徐斯冷笑：“好，真他妈好，根本没管过。自从我有了一个弟弟，他们就陪我弟，我呢？每个月给点钱就打发了。”说着说着，还委屈了起来。

    青春期的男孩子大抵都是这样，风风火火但却有颗敏感脆弱的心。成年人一句简单的问话，戳到他心口，原本张牙舞爪的脸立马就能落下泪来。

    张泯看着他心疼，忍不住也红了眼眶，微微起身坐到地上，坐到徐斯旁边，伸手揉上徐斯脑袋：“你知道吗？我有过一个孩子。”

    徐斯呆愣地看着他。

    “我能生孩子，在十八年前生过一个孩子。”

    “……那孩子呢？”

    “孩子没了，我那会儿才十七岁，养不活。”

    “……是……死了吗？”

    张泯眼眶泛着红，机械地揉着徐斯脑袋：“没死，成了别人家孩子，不认识我。”

    “……你去认啊！哪有亲妈，不对，亲爹，也不对……你该叫啥……哎呀！哪有不认亲骨rou的道理？！”

    “你觉得做我这行当的，孩子会认我吗？”

    “他又不知道你是做这个的！”徐斯说得理所当然。

    张泯温柔的笑染上无奈：“换成是你，你要是有个做这行的亲妈，你能接受嘛？”

    “……”徐斯低下头沉默了。

    这沉默，足以让张泯知道一些事的结果。所以他叹了口气起身，解开了徐斯身上的束缚，拍拍他脑袋：“你走吧，以后别来了，你妈会难受的。没有哪个妈会希望儿子沾上我这种人的。”

    “……我妈不知道……”

    “你妈早晚会知道的。”

    “……”

    “到时候打你一顿，断你零花钱，把你赶出家门，只爱你弟弟。”

    “……你别咒我！”

    “哈哈哈……”张泯低笑，扶起徐斯：“所以以后别来了，知道吗？”

    “……”

    徐斯上了张泯会所的黑名单，再也没办法进去了。

    每次他想找乐子的时候，总会想起张泯说的“没有哪个妈会希望儿子沾上我这种人的”，还有张泯红红的眼眶，找乐子的想法立马作罢。

    大学毕业，徐斯终于知道了自己不是父母亲生孩子，他重新回想了和张泯的两次见面。

    突然，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寒意从脚底升起。

    徐斯又去了那个会所，但会所早已关门，张泯自然也找不到了。

    徐斯站在十字路口，望着天。

    如果有些事，没有发生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