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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夕 (第2/4页)
他的中指和食指,動作是無比的曖昧,口中卻還談論著正事:「這樣不行,顯得我廣陵王苛薄了,如此不是對待自己人的禮數。」你瞥了眼孫權,繼續說:「我想請二位在廣陵待一段時日,讓我好生款待款待,作為今日疏忽的補償,可好?」 你轉頭對著孫權說道,手中卻仍把玩著孫策的手指,甚至是更加大膽地十指交扣:「我幫你跟陸遜請幾天假吧,書讀多了,心思太多,腦子可會壞的。」 只見孫權眼睛微微泛紅,那汪碧綠的湖水犯起波瀾,不斷在你的嘴角和與他兄長交織的手指中竄跳,語氣卻還平穩,暗暗地說道:「還得請兄長定奪。」 孫策完全沒聽出孫權語氣中的慍怒和婉拒,他的心思全在你與他交接的指節處,和桌底下那逐漸要不受控制的灼熱處。出征的這段時間,他天天想著你,每當他聽見或撞見底下士兵與軍妓纏綿時,他就覺得自己要瘋掉了。熱流在全身亂竄,卻沒個抒發的地方。他想你,想聽你的聲音,想見到你的人,想將你抱在懷中,狠狠揉進心窩裡。每次這樣想,他都會傳喚心紙君,至少是解解饞,但你卻從沒接起過,是在賭氣,也是在傷心,孫權說的那些詛咒一樣的話,你就是早知道,也難不受其影響。更何況你肚子疼著,沒那心情去管這些人情世故。於是可憐我們的少將軍,只能撫著盔甲上心上人的名字自慰。 「行!當然可以,我也好久沒來廣陵了,全當放假旅遊來了!」孫策連連答應,語氣中是藏不住的喜悅。你感覺看到了他背後,有一條晃成殘影的尾巴。 孫權的臉色是愈發的差,你倒是愈發的好了。 「繡衣樓裡要事繁多,人員吵雜,雖有空房,卻不好安排貴客入住於此。我將孫將軍和二公子安排在我府上如何?我先叫僕人整理一間空房出來,晚些再安排晚宴慰勞二位。」你輕巧地安排著。你猜測孫權聽出了你的言下之意,眼中的怒火逐漸變得陰冷,卻好似帶著點淚光。 這樣就被氣哭啦。你想,這孩子還是沒有變,野心勃勃,卻是一樣的莽撞衝動,伎倆不周全。 幼虎,太著急把爪牙露出來了。你想起曾經被繡雲鳶誤傷的經歷,那時也是自己錯估了牠的成長速度,還把牠當毛茸茸的雛鳥看待,卻不知其羽翼早豐,爪鈎始利。 你故作艱難地撐起身子,嘴裡輕聲低喚著唉呦,孫策見狀,立即靠將過來,用身體接著你,讓你靠著他起身。你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見他吞了口口水。你對孫權說:「我有事要跟少將軍單獨說話,煩請二公子迴避了。」 孫權退了幾步,乾淨俐落地作揖,說了聲是,頭也不回地走出門。只有你看到,他臨去時眼中投來的毒光,也只有他看到,你眼角故意不隱藏的邪笑。 「你,你有什麼事要跟我說呀。」孫策用另一隻手饒了饒下巴,是他經典地害羞表現。 你倆的手一直交扣著。你靠在他胸膛上,聽著他心跳如擂鼓般跳動,心底也早催生出了騷動。你也是一個來月沒有快活過了。情投意合,佳偶天成,兩人間的情慾一觸即發。只是你不想這麼快,不願這樣輕鬆地放過孫策。 你覺得他包庇自己的弟弟,故意含糊其辭,將這要命的殺機轉化為無傷大雅的小孩子發脾氣。但你也拿不準,孫權這般狡滑,是撒謊成了性,也不是第一次做這種蠢事,而孫策只把他當幼童來看,一點也不對他設防,當然也不猜忌,怕不是真的一時真讓他給忽悠了。畢竟自己也是什麼都沒說。 「廣陵王……」孫策見你沒動靜,有些焦急地喚著你。他是沒你這般繁雜的思緒,只是本能地意識到現在的氛圍十分曖昧,而他也不想再忍耐了。身下的騷動儘管被寬厚戰袍擋著,也是愈發地明顯,只是這事要成要敗,還得由你拿主意。 「伯符。」你輕聲喚著他,用手輕輕勾住他的下巴。孫策收到了你肯定的答覆,眼睛瞬間變得更加明亮透徹,嘴角是遮不住喜悅,一邊喚著你,一邊低下頭來要吻你。 可這吻到了嘴邊,你卻扭頭閃開了。孫策有些錯愕地看著你,在他還沒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