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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捞起腰身继续猛攻。 卧室没开顶灯,只有项明章身后的落地灯亮着,是橘色暖光,薄薄地铺了一屋。 楚识琛再次抬头时,在灯影重重里看到好多个项明章在背后要他,没一会儿却又百影归一,只是罩了层雾霭,怎么也看不清轮廓。 他有点恍惚,缦庄一别,夙兴夜寐,朝思暮想只一人,邀君入梦不难,可毕竟是镜花水月…… 见他盯着床头发呆,项明章俯身去吻他的侧脸,微颤的睫毛上,似有银光忽明忽暗,凝成珍珠缀于眼角。 “很疼吗?” 楚识琛哽咽道:“不疼。” 他承受过一切所谓的“生命中不能承受之痛”,失去至亲,家财散尽,报国无望,溺水丧命……如今,恰好相反,他乐于承受,似乎只有疼痛才能证明这一世不是梦,证明自己是真实存在,真正被爱。 得到一句“不疼”,项明章越战越勇,一身浑厚的肌rou,像缠了细绳,每一块胸腹肌都勒得鼓鼓囊囊,每一次的整根没入都是百分百的力道,予以双方灭顶的快感。 楚识琛把枕套揪得皱巴巴的,将失控的表情藏在枕芯,唯有沙哑低沉的呻吟声无法掩盖,透过棉絮断断续续溢出。 突然,项明章拦腰搂他,上身弓成虾背,压住楚识琛,密密实实对准一处猛戳。他吐息紊乱,喃喃自语,“沈若臻”三字,不绝于耳,直到喟叹起,喷薄终,才结束了这漫长的第一回合。 同时负荷着项明章的体重与力度,楚识琛摇摇欲坠的身躯如危楼般瞬间坍塌,皮rou之下只剩一身散乱的骨架。他动了动,只觉床单上黏糊成片,凉的和温热的混在一处,又沾回身上……他无奈地闭上眼,不去想自己究竟xiele多少次。 剧烈运动后的项明章,像蒸气熨斗似的,浑身冒着热气,双鬓、额角、鼻头、颈项,胸口随着心脏的起伏不断渗着汗珠,套子一摘,他躺倒在楚识琛身侧,箍着他的腰,恶作剧地想往他脸庞蹭汗。 正闭目调整内息的楚识琛察觉周遭气温骤变,一股咸酸味冲鼻而来,他拉起一角被子,假装嫌弃地捂住口鼻,“什么味道?” “荷尔蒙的味道。” “自恋狂!你放开我!” “不放!晾了我一个多星期,还能晾我两星期、三星期,工作没完没了,下一次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抱你。再说,你是凭空出现的人,我怎知你会不会凭空消失?” 经历了时空错位,楚识琛最了解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海水太冷,我不想回去。” “楚家我都不想让你回了,还敢提回海里?” “我不是这意思……你怎么不讲理!” “喜欢你还需要什么道理?” 说罢,项明章霸道地压着他缠吻,又要了他一次,两次,三四次…… 楚识琛沉溺在汪洋里,无止境地下坠与沉沦,可这一次,陪伴他的不是无边的漆黑与死寂,而是,他生命里那束光,项明章。成全自己也好,成全项明章也罢,他决意奉陪到底。一方时空,两厢欢喜,三生有幸…… 将近半夜入睡,楚识琛沉沉地睡到了第二天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