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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所期待的吗(触手) (第1/2页)
末世。 她越来越像人了。 你看着靠在你身上的少女,开始怀疑这是否只是一场梦境,或者你在末世爆发的那一天就已经死去,这只是你临终时的幻觉。 刚开始还不能离开海水太久,过长的触须会在陆地上打结,干枯。但现在陆上的空气对她而言像是另一种海洋,她的本体已经能够在空气中游弋了。 巨大的水母在日光下近乎透明,触须像柔软的丝纱,高楼取代海底惨白的珊瑚,那些细线一样的触须里会有尚在挣扎着的生物,你不愿意去想那是弱小的异种还是同类。 怎么做到的,她的密度比空气还低吗?不过现在思考这些问题已经没有意义了。 她的触须在缓慢抚摸你的手背,留下浅淡的红痕,你清楚她的刺细胞里有足以致命的烈性毒素,但日子一天天过去,你的过敏反应越来越微弱。 海洋的咸腥气味开始发甜。 究竟是她在不断进化,还是你的身体发生异变,抑或两者兼有之? 有些东西,不能深入去想。 在一切开始之前,从未有谁能预料到今天的局面。人类越过基因编辑的界限,自以为是地摧毁了造物主设下的屏障,却只是得到了潘多拉魔盒的钥匙。 而在钥匙插入锁孔的那一刻之后,妖魔连同人的欲念争先恐后地涌出,你们不敢盖上盖子,因为怕将希望也关在其中。 可直到最后既没能关上盒子,也没有找到希望。 “研究员小姐。” 她的声音离你很近,甚至耳朵能感受到吐息带来的微凉气流,柔软而湿润的触须绕过指缝,沿着手腕一路向上,小臂内侧传来微弱的刺痛,有些痒,但并不难受。 “为什么您不吃东西?”她这样问你,然后细弱的触手在衣物的遮掩下从袖口蔓延到你的脖颈,下颚和侧脸。 你几乎以为她想捕食你,就像你曾在窗口看见你的同事被她消化时那样。但她却没有,只是尽可能地将身体与你贴合,仿佛要从你身上汲取什么。可你现在意识迟缓,手足冰冷,既没办法给予她安抚,也没办法传递属于人类的温度。 那些触须开始伸向你的口腔,很多的触须,你的嘴被迫张大,食管打开,它们在你的胃里怪异地蠕动。 而你只是看着她,以一种麻木到空洞的目光。少女的发丝在阳光下像澄净的海水,泛着蛋白石和珍珠贝母的光晕,她眼中的悲怮凝成水落下来,滴到你掌心里。 你睁大了眼睛。 触须开始释放粘液,很少的一点在你嘴里,更多的直达胃部。微甜,没什么其他味道,带来了久违的饱腹感。 说实话你并不想苟活,饥饿是在无法接触到任何锐器和坚硬物品情况下的最好死法,而现在这条路也被堵死。充盈的生机给你的罪恶添了一笔,毕竟在异种的照料下存活也算是背叛的一部分。 身体暖和起来了,像有火焰在你的小腹噼啪燃烧,陌生的酥麻感在你的血管里流淌,情欲泛滥,淹没了你的意识。 “这是什么?”发出的声音含糊不清,甚至连你自己都听不懂,她却好像很高兴,把触手从你的食道撤回。被她锁在身边几周以来,这是你的第一次回应。 可能也不算锁,你在心里为她开脱。她曾经希望能带你出去,离开这栋安静到死寂的废墟,去你曾经向她描述过的海滩或某个她在游荡中新发现的小岛。 记忆混乱地搅在一起,需要费点功夫梳理才能看出原貌。好像你当时并没有回应,这种沉默使她退缩,少女勉强地扯出笑容,说如果你不愿意就算了。 大脑中生锈的齿轮开始转起来,你好像突然恢复了对外界的感知,仿佛溺水者终于接触到空气。 她在哭泣,这是你脱离这种状态的第一反应,于是下意识地去揉她靠着你颈窝的脑袋。在很久之前,她还是实验体的时候你常常这样安慰她,而这种条件反射般的程序在现在久违地再次运行。 “没事的,没事的。”你语无伦次地安慰她,即使你也不知道自己算是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