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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酒酿圆子 (第2/3页)
冬国的外交官们颇为不满,这个克里斯诺达尔伯爵像传闻中一样是个啥也不会的吉祥物,本想着带上他能帮点忙,结果反而增加了损失。之前还听说他试图包庇犯人,幸好这个人没有担任什么重要职务,不然至冬国迟早让他给卖了。 这样也好,安菲尔德倒是长舒一口气。愚人众横行霸道惯了,仗着外交特权什么都敢做。至少在璃月,能避免掉更多由愚人众带来的悲剧。 作为安菲尔德,他自然是很反对这样的行事风格,无数次的劝阻都以失败告终。只有想要获救的人,才能被救。他极其厌恶憎恨着对他人人格、性命的轻视,无论是为了怎样的大义,都没有人可以理所应当的牺牲。 如果牺牲十个人可以救一万个人,那就牺牲吧。 如果牺牲十个人可以救一百个人,那就牺牲吧。 如果牺牲十个人只能救十一个人,那就牺牲吧,毕竟救了更多的人。 如果牺牲十个人只能救十个人,那牺牲还有意义吗? 人和人的生命无法比较,也不应该被比较。每个人都有权利去选择自己的人生,去实现自己的想法,去过属于自己的生活。 我救不了注定要去赴死的愚人众,我的劝说只是贵族老爷的无病呻吟罢了,是对大义的侮辱。安菲尔德绝望地认识到这一点,眼睁睁地看着同胞前赴后继。 而作为至冬人,作为克里斯诺达尔伯爵,他甚至没有立场去阻止恶行,还不得不提供支持。女皇想干的事情他也略有耳闻,为了更美好的明天,付出代价是必然的。 某些时候安菲尔德会有这样的感觉,觉得一切都会继续,至冬国会迎来胜利的那一天,于是试图说服自己去接受这样的现实。尽管直到现在他还抱有一线愚蠢的盼望,以为这样的感觉仍会重现。 至冬国现在就是一个没有痛觉的巨人,无视溃烂的皮rou和嘎吱作响即将崩溃的关节,狂热地奔跑着。 为了明天,舍弃掉今天。 走出会议室,他看到远处走过一个紫衣华服的身影,是玉衡星刻晴。不只是在那天的码头上,去年的请仙典仪就是她主持的。安菲尔德记得很清楚,那时刻晴问道: 「帝君已经守护了璃月千年,但下一个千年,十个千年,一百个千年,也会是如此吗?」 所以钟离才决定放手的吗? 安菲尔德苦笑一声,他在璃月待了很长时间,自以为很了解这里,一厢情愿地认为璃月人十分依赖岩神。但实际上,璃月人是信赖爱戴帝君不假,但他们确实已经走在了神的前面。 那位仁爱的神明从未高高在上,选择在合适的时间还政于民。他是璃月千百年来唯一的君王,却并非主人,而是引路人、守护者。 说到底,钟离计划的受惠对象是璃月人,是非功过自有后人评说。 璃月和至冬是不一样的,安菲尔德自我说服着,要好好向先生道歉啊。 终于整理好情绪的安菲尔德去往生堂拜访钟离,被正在整理账目的仪倌小妹告知钟离去了三碗不过港。安菲尔德本来是打算直接离开的,但是他看到仪倌有些纠结无奈的表情,心里了然,钟离又在让往生堂报销他的私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