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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奖励

    四人尴尬的对望，李沐泽率先反应过来把林稚从桌子上抱下来整理头发。林稚抬手欲盖弥彰的擦掉嘴唇上的晶莹，手指湿润，分不清到底沾染上了两个人谁的血迹。林稚垂着头像做错了事的小孩，李沐泽眼神黯了黯。

    几秒钟的功夫，陆琪琪从门口扑到了林稚的身前，林稚手脚都不知该如何自如收放。她的怀抱在一分钟前还满怀李沐泽的肆虐情欲，现在身旁站着低气压的李沐泽，她被别人抱着这画面太过诡异。

    陆琪琪断断续续哭泣的声音从怀里传来，林稚这才意识到陆琪琪此时自身难保，无暇顾及她和李沐泽的隐秘。

    小小一团的陆琪琪向林稚委屈诉说她和谢阳在走廊遇到流氓的过程，身形高大的谢阳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草包，陆琪琪被小混混调戏后他只是让陆琪琪忍一下，不要和小混混争执。

    林稚闻言，抬眼瞪向依旧倚靠在门框的谢阳，谢阳的表情略显凝重，可林稚看到他的脸就生气，不管他和陆琪琪有什么关系，同学在校外遇到困难的第一反应居然是逃避，这样不真诚的人太不可靠。

    谢阳并没有和怒气冲冲的林稚对视，林稚余光瞥见他和李沐泽交换了一个眼神。

    李沐泽妥帖压下林稚的怒火，“我来处理，小稚不要担心。”

    李沐泽带着谢阳离开了小房间，林稚怀中的陆琪琪还在哭泣，小混混们讲话太过粗鄙，超过她这个乖乖女能承受的最大负荷，林稚听着抽噎到换气都困难的陆琪琪无比心疼。

    这样一个纯净的女孩儿，后来毅然决然选择了做一名刑事律师，甚至要经常和穷凶极恶的罪犯打交道，她如何蜕变成后来的另一个自己呢？林稚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她的世界以前只有自怨自艾的自己，得过且过就是人生的本色，直到穿越生活一点一点更新最新情报，林稚才发觉周围人的世界原比她曾以为的要丰富，她不仅对他人的人生束手无策，连自己的一些经历都忘得一干二净。

    习惯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吞噬她的意志和少年心性，不过几年时间，人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

    林稚像慈母照顾幼儿一般拍打陆琪琪的后背安抚她。林稚自认为没有英雄主义情结，但林稚决定用她微不足道的力量保护身边所有人，比起自己的人生，别人的人生对她也同等重要。

    *

    惯常的视频补课结束后，林稚向李沐泽讲述了自己的雄心壮志，她要拯救爸爸mama、拯救自己的好朋友、拯救自己的舅舅。像小朋友算数一样的林稚掰扯着手指一个一个盘点自己要拯救的人，她唯独刻意漏了屏幕那头的人。

    她以为李沐泽会不痛不痒地吃一下醋，然后两个人会继续如火如荼讨论他们的离奇穿越。

    只是李沐泽那边的空气凝固般安静，良久，林稚忍不住问，“李沐泽你在听吗？”

    李沐泽像是被什么刺激到喉咙，剧烈咳嗽几声之后回答林稚，“我在的小稚。”

    他大抵是被烟被呛到了，林稚的心理出现了一丝波动。是她开玩笑开得太不合时宜了吧，李沐泽那么喜欢她，但是他一点都感受不到自己的喜欢，应该是伤心了。

    林稚七上八下的忐忑心跳还没平复，李沐泽低沉沙哑的嗓音从听筒传来，“我是男人，我应该替小稚承担更多的。小稚好好读书就好，小稚想要改变的事情我会替小稚改变的。”

    林稚小时候个头小，成为学龄儿童时，对她眼中学校这个庞然大物有着天生的恐惧。上课时不要做小动作，要听老师的话把手乖乖摆在课桌边缘；下课排队上厕所不要追逐打闹，要井然有序；和同学起小冲突不要自己解决，要等老师处理。

    林稚回到家就掰扯着手指如同和李沐泽讲述自己的英雄主义一般给林志军讲述老师的三要三不要。

    那时留着童花头的林稚，乖乖坐在爸爸面前给他诉苦自己在学校排队上厕所，排队接水轮到自己的时候上课铃都打响了。她还亲眼见到了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