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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沉裕视角）

    从办公室出来之后，初春的寒意就将我包围。

    刚才受到影响而发热的身体急速冷却。连带着心脏，一起如被寒霜覆盖般冰凉。

    好冷。

    好冷……

    我战战兢兢地伸出手。

    目光落在掌心，落在手指。

    那是刚刚，拿着作为共犯用的，拍摄工具……。

    手上什么也没有。

    但我清楚已经沾染了污秽。

    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为什么会被迫做出这种事呢。为什么没能住手呢。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

    心中空空如也。只能不断地重复这些问题。

    但我却早已有了答案。

    归根结底……都是因为我是个废物啊。

    如果我没对自己产生质疑……如果我没有相信陌生人的话，如果我早在一切发生之前就逃离了，这种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都是我的错……

    “别难过了。”李善言的声音。

    ……是你啊。

    你这个强jianian犯。我真想就这么骂出口。

    但我发不出声音。

    没错……他是强jianian犯。而我，是记录了这一切的，卑劣的共犯啊。

    对。我就是共犯。我已经是罪犯了。

    这个事实永远也不会消失了。

    那就这样，无所谓了吧……？心中冒出这样的想法。

    我简直想开怀大笑。

    共犯。是共犯啊。是犯了罪的人啊。很酷吧？听上去很酷吧？而且是犯了罪，现在还依旧自由的罪犯啊——！

    这种事情，在几天前的十几年的人生里，还闻所未闻。

    “呵……”我只有自嘲般的轻笑。

    李善言也没觉得惊讶。他只是一脸轻松地，默默地走在我旁边。

    这家伙，为什么能这么从容。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发觉到时我已经向他问出了这个问题。

    “知道……也不知道。”李善言这么回答。

    我停下了脚步。

    “呃……关于你说的夏霁的那些事我不知道。但夏萤的话我知道一点。”见我停下了李善言也赶忙停下来，语气甚至有点讨好我的意味，这让我很不爽。

    没错，那天和夏霁谈话之后我就把她说的话告诉了他。但他也是一脸迷茫。

    不过没关系。现在我只想解决掉那个女人。

    夏萤。那个肆意玩弄我们的女人。

    所以，这之后的行动，还必须继续……。

    “是吗。”我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李善言的表情看上去有点为难。然后他继续跟着我，还说“如果实在不想去就算了”，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