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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关于尤桠 (第2/3页)
:六十一年,春枝桠,终敌不过,亏欠更多。 我的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 想起那天zuoai的时候,我把他压在身下,他不反抗,只是配合,结束的时候,他问我,“以前你是什么样的?” “我?就是你想的那样。” 那时候我想问,在你的心里,我又是怎么样的人呢。 忽然觉得,我们之间好像隔了好远,那远就好像是,在两个世界。 我找借口去了朋友开的手工店,说想做一个礼物,给一个人。 “爱人?”他问我。 我手一抖,刀子把手掌割破了,血涌出来,我抬起头,却否认道:“不是。” 有点想见沈知淮,想把礼物送给他,所以跨年夜那天我就组了个局。 我觉得自己真的可笑,为了找借口见一个人,做了很多让人觉得荒唐的事情。 可世界上的所有事情都是如此。 惦记没道理,心动没道理,爱也同样没道理。 所以他在收到我礼物那瞬间,他是惊喜的,我也曾为这短暂数秒而觉得,这个世界也没有那么糟糕。 忽然想听沈知淮亲口唱那首《六十一梦》。 大概是阴差阳错,他去演了《听风》。我承认在那一刻,我有点后悔了。 如果当时没有遇见他就好了,如果当时他没有演《青城》就好了,如果可是没有如果。 沈知淮演戏是自我消耗型,非要把自己的全部情感投入进去才肯罢休。导演说过了,他却说可以再好一点。 一遍一遍,在电影最高潮那场戏,他靠在墙角流泪。 “我们之间扯平了。” 我忽然想抱抱他,于是真的那么做了。 沈知淮发烧了,他醒来之后问我,“我死了你会不会哭啊?” 我说不会。 我怎么会哭呢。 不会的,我这样想着。 我没再往下想,因为我被推着一直向前走。 家里出事儿了。 当年我妈那案子,是尤译从中作梗,教唆手下在关我妈的那精神病院做的餐食里,下了大量的抗精神类药物。 当时尤家涉黑势力规模庞大,买通了当地派出所的警察,把这件事压了下去。这几年一系列政策,才把前几年的旧案给翻了出来。 然后尤译逃了。 警察继续追查,我和我哥一同前往龙山市。 牵扯巨大,尤家自此一落千丈,我和我哥被列入调查。 也就是那阵子吧,我接到了沈知淮的电话,他说,“你什么时候回来?” “有那么忙吗。” 我想告诉他,我或许回不去了。 “实在不行,我多演点儿电影,赚的钱都归你,反正你是我老板。” 我忽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几乎点烟的手都不稳,但我还是答应了他,我可能没办法拒绝沈知淮吧,也许吧。 我哥说我爱他。 我说我怎么会爱他,我这么烂,大概一辈子也学不会爱一个人。 我哥说,不会爱人的人才最会爱人。 “那你爱过什么人吗?”我问他。 他看了看我,笑了,说没有。 “那你还瞎说。” 我不信。 也许真的是上天庇护,我和我哥在跨年夜的前一个晚上走完了七七八八的程序。 我说我得回去一趟,我哥说你去吧,别给自己留遗憾。 我说别搞哲学那一套,人这辈子的遗憾太多了,哪能没个遗憾呢。 因为提前一天,机票买不到,高铁更是。 我在车站等着,最后买了张火车票,10个小时46分钟。我记得清楚,因为这辈子就没做过这么长时间的车。 还是硬座。 到沈知淮家门口的时候,我几乎累得走不动了,但仍然假装镇定,跟他开玩笑,“特意从大老远赶过来的,不会不让我进来吧。” 我想和他接吻。 我好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