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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第3/5页)
火旺。 说是照顾,但李火旺这两天都已经疯到物我不分的地步了,今早孙美琴一靠近他,他就说丹阳子你他妈给我滚,拿勺子给他喂粥,他甚至把勺子头都给咬下来,咬碎的陶瓷在他嘴里割出一道道血口,他嚼断嘴里的瓷片如同在生嚼丹阳子,给他喂饭的杂役弟子嗷嗷地捂住自己被咬下一块rou的脸,骂他疯子,疯子! “丹阳子在哪里?!” 李火旺狂躁的神态看起来恨不得咬死所有人,但他双目无神,凝视着前方,又像个纯粹的傻子。 当时孙美琴立刻按了呼叫铃喊医生,可她看李火旺还在嚼那块陶瓷,舌头都好像被碎片割烂了,咀嚼着那块脸颊rou,吃得嘴里血rou模糊。 他边吃边嚼,孙美琴看得心急如焚,生怕他把陶瓷碎片吞到嘴里,手忙脚乱之下居然慌张地把手伸进李火旺嘴里掏那些锋利的碎片。 李火旺的嘴不大,孙美琴刚伸进去三根手指掏碎片,就被察觉到嘴里伸进会动异物的李火旺给叼住了,他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犬齿惯性地下压啮合,咬了咬孙美琴的手。 “啊——”随着白灵淼的一声惨叫,李火旺才如梦初醒,从那癫狂的幻境中脱出。 他吐出嘴里的妇人的手和嚼成一块块小片的陶瓷,血和rou伴着他张合的嘴唇流下,他呲目欲裂地盯着孙美琴沾满血的手,几片锐利的碎片小块被爱子心切的母亲夹了出来,躺在手心。 李火旺无比悔恨地喊了句: “妈!” 幸亏李火旺及时反应过来,孙美琴的手还被他嚼烂,但皮rou都被咬破了,有了些皱纹的粗糙的手被李火旺撕下来一片,露出流着血的泛着粉色的人rou。孙美琴忍着痛,把手上的陶瓷碎片扔地上,对李火旺勉力笑笑,把染血的手举起来握了握,说儿子没事啊。 赶来的医生护士立刻将发病的火旺控制住,拉着他的病床带他去洗胃。 丹阳子只是用术法将他的脾胃震了震,吞下去的糜烂毒性血rou就被震了出来。 白灵淼也不顾自己刚被咬伤的手,双腿膝行去看李火旺,见李火旺嘴巴大张,真把什么都吐出来了,她才放下心来。 她紧绷着的身体总算放松下来,大难之后抱住李火旺肩头,心疼地落下泪来。 “李师兄,你不要什么东西都咬啊!” “那个人是从小被当做毒物养大的,他吃了可多毒,身上的血rou都带着毒性,吃了他的rou你会死的!” 李火旺的四肢都被上了铁链,回抱不了她,只能用苍白干裂的嘴唇附在她的耳边说。 “妈,对不起。” “白师妹,对不起。” 李火旺心急地问她手怎么样,孙美琴拿起被纱布包裹好的手,说没掉rou没骨折,刚刚师傅还帮我治了下,根本没有什么问题,师兄你别担心。 白灵淼一想起丹阳子刚对她的话,面色也羞红了。李火旺还是很担心,问妈你的脸怎么红了。 孙美琴擦了擦脸上的汗,说:“没事就是天热,医院的空调太高了不适应。” 白灵淼像是被烫着一样跳开,支支吾吾也不敢说话,她不好意思说方才丹阳子喊她徒媳妇,说她以后既要嫁给李火旺,他这个做师傅的理应多关心下。 “等玄阳把孩子生下来,我就让你俩大婚。” “聘礼我也想好了,我放你一条活路,你以后就算半个记名弟子。” “玄阳不死,你也不死。如此一来,你俩也是不同生但共死的恩爱夫妻了,清风观多了你们这双壁人,该喜庆许多。” 丹阳子面貌丑陋,笑得再慈悲也像个癞蛤蟆。他真心实意地希望自己两个徒弟在一起,还说生了小孩就送他们一家三口一起上路,图个团团圆圆。 白灵淼一个身无缚鸡之力的白化病人哪里敢反抗,哆哆嗦嗦地说谢谢师傅。 丹阳子笑着看她,眼里充满慈爱,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