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总集2 (第9/12页)
br> _ 另一头,宗珅与管家龚叔一行人会合。 龚叔在宫门口等了许久,刚见进去一小队兵,揪着颗心等,见他出来,喜色溢于言表:“谢天谢地,老爷,我还以为皇上又要打仗了……” 宗珅摇了摇头:“走吧。” 他打了一辈子仗,厌倦至极。平日里若非覃珠在他心里吊着一口气,叫他心生向往,挣扎着也要回家,他大概早就成了一具没有魂灵的尸体。 但要说不在意是不可能的,这毕竟是生他养他的国。 他只希望西阳长公主能劝得住皇帝,让他不要再把邻国往死路上逼。 毕竟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比如他那只从小养大的兔子。 惹她生气便说走就走了,连头也不回。 “小珠还好吗?” 想起她,宗珅脸色变柔和许多。 他长得本就俊美,只是久经沙场,这张脸饱经沧桑,使得他像一颗包裹着风沙的珍珠,粗糙而干涩。如今这么一笑,便像清水涤净珍珠上的泥沙,露出光滑洁白的表皮,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因卸下黄金眼罩暴露出的那只空洞干瘪的眼睛,也变得不那么狰狞。 “老爷,用这个。”管家回过神,从包裹里翻出一物,递给宗珅。 看起来是黑色用布做的小玩意儿,薄软轻便。 宗珅伸手接过,摊开发现是一个黑绸眼罩,边缘还细心地绣着一小簇碧绿碧绿的竹叶。 龚叔见他脸色如云雾稍霁,扬眉促狭道:“老爷,之前您出征时,覃小姐在府里天天念叨你,这是她得了空给您做的。” 他指着那碧绿碧绿的一簇竹叶,即便是绣这么小的花,叶与枝干依然清晰可见,可见手艺了得。 “瞧这绣花,宫里的姑娘们都未必有她巧。” 宗珅伸手摸了摸绣花,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我真该死。” “老爷,别这么说,”龚叔急得直跺脚,花白的胡须激动地颤抖,嘴唇一碰一开跟连珠炮似的,“您快别这么说,若是真出了事,那可是奴才的罪过!” 龚叔又偷瞄宗珅几眼,果不其然,他的笑意更加明显了。 管家连忙顺着话说下去,扭扭捏捏的:“将来覃小姐若要治我的罪,您又不会帮我……” 宗珅笑着翻身上马,居高临下道:“她现在在哪儿?” “在城外十里地的一处村庄里头,就算骑着马嘚嘚儿地走半个时辰,也该都到了。” 13.扁担 车马顺着官道往覃州城方向走,临近护卫报信的村落,宗珅下马,独自去寻。 “龚叔,你带着人,去前头驿站等我。” 高大的身影迈步进入林间小道,很快便不见了踪影。 在村落口,他看到了正在与老太太告别的覃珠。 分别几日,她的心情似乎还不错,只是眉宇间愁容尤在,白皙的脸庞晒得通红,脸颊上还挂着亮晶晶的汗珠,衣裙上染了些尘土。 她背上挑着一根粗壮的扁担,上头挂着好几个竹篓簸箕,精巧可爱,一看就是她用巧手自个儿编的。 宗珅笑着摇头,躲在路旁堵她。 他永远钦佩她豁达坚韧的品性,无论多困难,她都有从头再来的勇气——这在世家小姐里几乎难寻踪迹,就算是宗珅,自问也很难做到,这份特质让他为她倾心不已。 “小珠。” 日头渐渐下山,林间叶片被晒得金灿灿,略有些垂丧,傍晚的风也被日头晒得暖,穿过林间,只能带来微末的凉意,连额头的汗都吹不凉。 男人低沉的呼唤顺着风钻入姑娘的耳朵,覃珠疑心听错,停下脚步细听。 “小珠……” 这声儿夹杂了笑意,听起来怎么有点像将军? 覃珠不敢多做停留。 眼见日头暗了,林间响起蚊虫声声,生怕走慢了便遇到山鬼,她挑着比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