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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集2 (第3/12页)
,近来肠胃还好吗?” 林汉云呼吸一滞。 原来她也想起了他中暑住院的那件事。 他轻轻点了点头,饱经风霜的心脏涌现窃喜。这窃喜来源于他对冉银竹的非分之想,随着细水长流的陪伴,情愫在他心中暗暗生长。 林汉云深知自己是个罪人,背叛了亡妻,但无法压抑自己被冉银竹日渐吸引的事实。 尤其是随着年龄增长,她仿佛从一朵清新淡雅的雏菊,生长为凌寒盛放的梅花,出道十年一以贯之的坚韧不拔,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巍然不动的劲,让人忍不住折服。 林汉云试问年轻时的自己,大概也未必做得到。 于是站在峭壁下、沉入泥沙里的他,只好用淡漠疏离的伪装,刻意隐下深切的热望。 _ 深宫朱门,御殿前堂,宗珅如坐针毡。 主位上正坐着西阳长公主。 她悠哉悠哉地把玩着纤纤玉指上鲜红的蔻丹,状似漫不经心地提起:“你舍得把皇帝赐你的那对翡翠镯子送她,倒是疼她的很。” 旁人不识货,以为就是寻常贵物,而她一眼便看得出那对翡翠镯子用料之珍奇,满翠帝王绿之难寻。 此等品相的翡翠玉镯,宗珅不过是个领俸禄的武将,又如何能买到? 想来想去也只能是邻国进献的贡品玉料。 可叹她那弟弟赏给将军正妻的御赐之物,本该交给明媒正娶的高门贵女,竟落到了一介孤女手上,也不知他知道了这番顺水人情,会作何感想。 宗珅不敢多看一眼,只眼观鼻、鼻观心:“公主殿下,不知您何时能放臣回去?” “将军,您紧张什么?”西阳长公主轻笑着,面若仙娥,眼神冰冷,“担心她误会?” 宗珅硬着头皮应付:“公主,臣这姑娘心气儿高,绝不可能……” “可不可能的,试试就知道了。” 公主浅笑着端了杯茶,叩在唇边,鲜红的唇脂染上清茶,杯沿残余一抹艳红如血:“若她真如你所说,宁舍荣华富贵,只为真情一抔,倒是个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主儿,本宫也心服口服。” 宗珅抿唇,刀削斧刻般的脸颊带着几丝笃定,只是眼神里还是忍不住担忧。 西阳长公主冷哼一声,像是这么多年以来,头回认识了宗珅:“她竟将你变作现在这般婆婆mama、儿女情长的样子,该怪本宫没早做提防。” “殿下说错了,”宗珅难得反驳,黄金面具镶在单边眼睛上,金灿灿的华光与玛瑙的艳红交相辉映,却无法掩盖他灼灼的眼神,“臣大概原本就如此,只是殿下将臣想得太高,臣受之有愧……” “你何苦再说这些给本宫添堵?”西阳长公主冷着脸打断他的话:“本宫一言既出,自会放手。” 将军闻言,只好住口,敛声屏气,沉默得像一座雕塑。 正在此时,宫外闪过一道人影。 粉面黑衣的小宦官急忙来报:“启禀长公主!殿下,将军府来人,叩问将军几时回去,将军府上出事了!” 西阳长公主早有准备,眼疾手快地挡住宗珅去路,扭头问宦官:“出了什么事?” 宗珅嗓子眼发紧,脚尖已经转向了殿门。 小宦官赶忙作揖:“将军。说是您府上有个姑娘,正闹着要回覃州,主事的手上捉了对翡翠镯子,是那姑娘丢下的……” “宗珅,你……” 小宦官话音刚落,未及反应,宗珅的身影已消失在公主殿内。 西阳长公主心里憋着气,恼火地喊人:“来人,把这个没眼力见儿的小奴才拖下去!” “是!” 人高马大的侍卫鱼贯而入,抄起小宦官的胳膊:“殿下,罚几天?” 西阳长公主冷若冰霜:“十天。” 小宦官登时变了脸色,身子抖若筛糠,哀声哀气地求饶。 _ “你打算就这么走过去?” 覃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