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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第2/2页)
。 鸣人对待他,同样没有要求。 即使他出格地单方面越过那条线,鸣人也沉默地接受并原谅了他,他们从未谈及过这件事,却心照不宣地闭口不言。 鸣人只是任由他们间的关系自然发展下去而已,他的靠近,他的离去,他的过界,鸣人似乎并不在意,至少不足以让鸣人对他吐露心声。 年少时幼稚的愿望,所谓一生一世一双人,并非每个人都有资格肖想,他已用尽所有方法,反复验证了这一现实。 鸣人对他,只有兄弟之情,而兄弟不可能永远将对方拘在自己身边。总有一天,他不得不放手。 他应该早已做好心理准备了。 但贯彻起来,却比他想的要难得多。 鸣人和宁次并肩走在前往鼬家的路上,两人许久不见,自然是先交流了一些各自的近况,然后鸣人就开始跟宁次分享自己在妻笼宿的生活和见闻,宁次静静听着,偶尔回应或提问。 期间还偶遇了在街边游荡的诚太郎。 鸣人打招呼,“诚太郎,你晚饭吃了没?要不要和我们一去鼬家吃?今天有客人来,饭管够哦。” 诚太郎乍听到某个名字,凭空呛了口口水,咳得脸都红了,好一会儿才捂着嗓子道:“不用不用,我已经吃过了!” “噢,那回见!” 鸣人跟诚太郎道完别,回头和宁次继续之前的话题,“其实万屋的收入比我想的要好很多,应该是托了街坊邻里的照顾,交给我的委托不算难处理,偶尔有逾时的,也不会要求赔偿,这里的人都很友善,明明相识不久,却给我感觉像是家人呢。” 宁次看着鸣人眼睛里闪烁的光,现在的鸣人,如同一株被阳光雨露滋润的大树,生机勃勃,境况一派欣欣向荣。 但任何地方,即使看起来再干净明媚,也总会有阴暗的角落,滋生出罪恶与不堪。 人对生活的承受能力,往往取决于其中缺点的下限。 虽然鸣人已经彻底从歌舞伎业脱身,但因为是逃离,绕过了赎身这一环节,便无法顺势将贱籍身份转为良民。如果不是浅野提醒,他可能根本记不起来这点,与鸣人相识太久,有些表面的事情,反而淡忘了。所以他才会在发现自己的疏漏后,如此紧张鸣人的现况。 至今没有户籍的鸣人,根本没有抗击风险的权力。平安无事时尚可,一旦遇到偷盗抢劫类的事件,良民可以向官府求助,立案追回财产,鸣人所属的非人阶层,却只能自认倒霉,根本没有人会出头为他们讨公道。 离了他的庇护,鸣人随时可能跌入深渊,他已经失误过一次,其导致的后果,令他痛不欲生。 他绝不允许再发生那样的事。 最保险的,自然是将鸣人带回身边。虽然来自家族的反对声浪仍然剧烈,但他会尽力让鸣人不被打扰。 不过如果鸣人真的喜欢这里,打算常住久居,或许他可以先想办法帮鸣人解决户籍问题。 等鸣人厌倦了,再接他回去,也不迟。 “宁次?已经到了哦,”见宁次在门前站着不动,鸣人伸手在宁次眼前摆了摆,“你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宁次回过神,抬眼扫视鼬的宅邸。 “啊,看到佐助的木屐了,他已经先到了啊,”看宁次慢吞吞的,鸣人干脆拉着宁次熟门熟路地往宅子里走,边走边吸鼻子,“我闻到饭香了,好像还有……秋刀鱼?” “这里没有奴仆吗?”宁次询问道,一路都没有仆役前来接待,两人几乎是畅通无阻地在宅子里穿行。 “嗯,”鸣人点点头,“鼬自己一个人住,佐助家也是这样,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家的习惯。” 宁次回忆了一下,“应该不是。” “给人感觉很神秘呢,所有琐事宁愿亲力亲为,也不让他人代劳,是为了维持彻底的安静吧?” 宁次未置可否,他环顾了一圈宅邸环境,看得出来这里应该只是个临时住处,所用家具与字画装饰,均配不上宇智波少主的格调。 这么一比较,佐助的那座宅邸,布置倒是足够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