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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腾(广X傅融袁基孙策,修罗场,夹xue争宠学狗叫) (第4/5页)
一张憋红了的脸,尽是痴态,嘴被异物撑大着,眼睛翻白,脸上唾液、眼泪、汗水混杂。 她忍不住戳了一下他充满胶原蛋白的脸颊,将堵着他嘴的布料扯掉,他咧嘴嘿嘿傻笑了起来。他边感谢主人,边执起她的手,低眉颔目,虔诚地亲吻着她的手背,用双唇轻轻抚弄上面不知因何故留下的疤痕。这细腻的动作在他满脸满身yin靡印记的衬托下显得极为违和。 —————— 那天她回家,傅融问她今天见客户顺利吗,她点点头说还可以,忘拿伞淋了雨,鞋还浸坏了,去买了双新的。 “下次记得拿伞。”傅融叮嘱着,“否则会感冒的。” “知道了。”她手里将一朵朵黄色玫瑰插进玻璃瓶里,嘴角携着一丝笑。“中世纪的时候会用鲜花驱走病祟,我多放些花就好了。” 傅融盯着那一大束黄玫瑰,卷曲的花瓣填满明艳灿烂的铬黄色,像一个个扭曲成旋涡的太阳,越看越像克林姆特画笔下的大片金箔,艳俗,刺目,欲盖弥彰。 甚至比刘辩在今年春天寄到她办公室里的月见草要更扎眼。 孙策和她不是同一个圈子的人,追求起她来无所顾忌。他送她花,请她吃饭,米其林一二三星都去完了,就开始缠着她去詹姆斯比尔德获奖餐厅,他还会可怜兮兮地望着她,问她这些对她来说是不是太普通。她每次都会说她喜欢,因为她很喜欢他,他也每次都会幸福又张扬地露出爽朗的笑容。 孙策对她是非常纯粹的迷恋。他还未被生活打压过,不懂收敛或推拉,直白又坦率。他敢豁出去自己的一腔热忱,不怕受伤,不怕背叛。他不回头,不远眺,只盯着眼前人。 同时他也很幼稚冲动。 有一次两人在布鲁克林逛街,有几个青年对着她吹了几声口哨,甚至跟了几步用审视玩味的眼神盯着她的腰臀。她已见怪不怪,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目不斜视地往前走,他反而暴跳如雷和她们对峙,越骂越凶,从推搡升级到斗殴。最后是她去局子把他保释了出来,还得给那几个小混混付了一大笔医药费。他顶着颧骨上的伤口垂着眼眉求她原谅,她也只能无奈地说这可是纽约,你也不怕被报复推下地铁。 烈犬一时不管教,后果不堪设想。 虽然她从来没有说过男友的坏话,孙策却脑补了一个用公司捆绑她、关系已名存实亡的渣男形象。他会热切地和她说他家很有钱,他毕业之后可以来一起经营她的公司,她会微笑附和着频频点头,只觉得他可爱,根本没往心里去。 这一次傅融去普瑞特艺术学院做校招讲座,在观众里见到了孙策。他正锁眉疑惑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在问答环节就碰到他抢麦砸场子:“有个问题想问一下您,据说伴侣一起创业容易出矛盾,您管着公司那么多业务,贵公司创始人实施新创意新想法的时候会不会觉得碍手碍脚?” 傅融礼貌又专业的表情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这事很快就传到了她的耳里。争风吃醋事小,圈子名声事大,她边辟谣与傅融不是情侣关系边果决地拉黑了孙策。而这个时候,没有和傅融同居的好处尽数体现。她可以不用日日夜夜去面对他。 因为工作,两人无法避免地需要对接。他一直对此事张口不提,反而让她有些发憷,甚至愈发觉得那些和往常无异的关心非常突兀。 她没有再去傅融的公寓里,专属于她的马克杯关在柜子里无人问津。她说着是没脸叨扰他,让他拥有自己的空间冷静。明明是她犯了错,受惩罚的却是他。 傅融想,她和那大学生不过是一晌贪欢罢了。自己何尝不也是和她一晌贪欢。这些都无所谓,能多和她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她不需要道歉,只要和以前一样和自己亲近就可以了。 于是明明是被出轨的人,却成了主动示好的一方。 傅融敲响了她的办公室门,进去把装在保鲜盒里的杏干放在她桌上。 “你最近都不来我家,囤了那么多的杏干都没人动。” “你下次不用买那么多给我了,太麻烦你了,而且我没有很喜欢吃。” “但你以前会缠着我要……” “之前是因为黑咖啡太苦习惯就点甜的。现在改喝茶,就用不着了。老让你给我买东西,这多不好意思。” 傅融被她话语间的客气刺痛,深刻地感受到他过去一年费心发展的亲昵于一夜之间消失殆尽。两人之间没有敌意——他宁愿有这种情绪——只剩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