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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十年 彼十年(录像/看录像/边缘控制) (第3/3页)
地拍击海岸,又在即将冲破界线的时候戛然而止。如此反复,颤抖、挺腰、跌回,杜七整个人成了一壶数次被烧到沸腾的水,盖子再不揭开,他就要爆炸了。铃口溢出浑浊的液体,手指被浸得湿滑,要堵不住了。那只手改而掐住性器根部,无法发泄的酸胀中带上疼痛,更刺激着感官神经。茎身被掐得红到发紫,清液满溢,波涛汹涌的欲海中只有唯一一根浮木,他紧紧搂住施虐者如同抱紧浮木,脑海中只剩下一个词汇,老公,老公。紧握的手指松开,指尖挤弄铃口,精窍骤然一开,白液一股股喷溅在胸口、腰腹。杜七失神地仰起脖颈,明明没被人掐住,却在多次延迟后灭顶的快感中感到一阵窒息。高潮与死亡的界限变得模糊,一样甘美诱人,笼罩着黑色迷雾。 那个瞬间软rou层叠的内壁紧紧蹙缩像要把薛千山绞断,同时他看到身下的人瞳孔都放大,喉结滚动着发不出声音。知道做得过分,止了动作,慢慢吻过人眼角泛出的湿意,安抚细碎颤抖的肌肤。怀里的人不知何时从余韵中回过神,目光越过他,收拢在屏幕上。他背对着看不见,但能捕捉到低喘、呻吟,激烈的rou体拍击声与床板不堪重负的吱呀尖叫。怕少爷在虚无当中被勾起某些不好的回忆,刚想打断,看得专注的人却忽然发出一串笑声,紧贴的胸腔一阵震动。笑什么?他莫名其妙。我在想,就那张破床,怎么没被咱俩做塌……还未成形的阴翳霎时散去,他望着杜七说这话时几乎天真的笑容,忍不住跟着笑开,捧着人脸颊狠亲几口,重新把硬着的东西送进去:现在也可以试试。结实的大床无法发出几近散架的晃动巨响,却也被过分激烈的交合撞得轻微移位,与地板摩擦出尖锐声响。床上两具臻于成熟的rou体紧紧交缠,线条流畅的手臂攀住肌rou分明的肩背。木棉与橡树根茎紧握,枝叶相连。如果此时拿架摄影机记录下来,一定是同十年前不一样的美丽风景。 喘息哽在喉间,所有声音骤停,两人一起迎来高潮。杜七睁开眼,涣散的余光瞥过屏幕,少年满面潮红,手指停留在男人被划出血痕的背上收紧,半张的唇瓣贴在人耳侧,心念电转,他忽然与十年前的自己心有灵犀,一同开口:我好爱你。不同的是,视频中男人只是缓缓抚摸着少年的发丝,应了一声嗯。而此刻薛千山郑重而细致地吻过人双唇,告诉他,我也是。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一无所有的青年给不出任何承诺,连爱你都不敢多说,怕滋生出过多奢望,今天再说出来就虔诚得像还愿。都说在不合适的时机相遇的两个人走不了太久,但老天爷竟然开眼,将那支逆插的桃花拨正,孽缘变正缘,昏暗出租屋无名分的偷情到明亮灯光下的合法伴侣,何其幸运。 镜头晃动,从少年涌出浊流的腿间到神色迷乱的脸,那双眼睛慢慢聚焦在镜头上,画中人扯扯嘴角,露出一个轻佻到下贱、无所谓的婊子般的笑,而唇角却停留着别扭的生硬。杜七试着动动嘴角,发现自己再也做不出这样的表情。是好事还是坏事呢,他不知道。浊液仍在缓缓淌下,那时候喜欢不戴套和人做,身体又稚嫩,受不住,经常被搞得生病发烧,但死不悔改,只当多了一个不上学的理由。现在还是一样,但这副身体不知是被浇灌得习惯了,还是只是日渐发育得完全,jingye在里面停留片刻也没事儿,他甚至还有余裕拿手指蘸点身下的白色颜料,在肚皮上画出一朵花来。残留着液体的手指抵在人嘴边:弄干净。薛千山张嘴,舌头卷走咸腥,又握住人手掌细细欣赏,指腹擦过腕间、掌根,摸到戴着两枚戒指的无名指。少爷,帮忙帮到底,再帮我戴回去吧。杜七取下戒指卡在指间,待人伸手要钻入戒圈,却忽然收拢手掌,将戒指藏进掌心,笑得狡黠:密码。薛千山一愣,少爷拿脚尖轻轻踢他小腿,不耐烦地提醒: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噢,他迅速反应过来,注视着那双眼睛,我爱你。手心倏然张开,婚戒在天花板的灯光下折射出熠熠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