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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瞒天过海 (第1/3页)
再续上回,肖府一行三人驾马车来至永都城太白楼内,休憩用膳,待晚膳过后已是月上中天,夜色迷蒙了。
太白楼内一处厢阁,正坐着肖府东家、侍从和车夫各一。千朔看着面前吃饱喝足的两人,不由抚盏浅笑。
肖千朔:刘大哥来喝一杯?
刘珲:嘿……东家您尽兴就好,小的量浅怕醉不好赶车哪……
刘大哥憨厚一笑,婉拒了千朔。
肖千朔:嗯……那七儿陪我喝?这可是楼里陈酿的青梅酒,甘醇可口……
他慢慢道来,边给自家满上。
思圆自打这酒一上桌便知晓是太白楼上好的梅子酒,那香味飘而不散,少不得多瞧几眼。可她深知喝酒误事,酒后那是要吐真言的,万万沾不得!
杜思圆:不敢……
肖千朔:有何不敢,难不成七儿亦是量浅怕醉?
千朔不怀好意地揶揄道。
杜思圆:这个,在外饮酒多有不便。且醉酒伤怀,东家您尽兴便可不宜多饮。
她忆起在凉州戍边时,冬日为了御寒,饮酒几如饮水一般,师父他老人家更是拿的瓦罐来饮,元帅府中储酒甚巨,想当初——唉,罢了不想了。思圆在心底默默一叹气。
肖千朔:无趣,还是回去罢了……
千朔面露不喜,心下却暗自计较,在外不饮,回到肖府便会饮了么?原来如此啊——
思圆抬眼见千朔一杯一杯喝得是若有所思,眉宇深锁,苦大仇深……不由拉过一旁的刘珲,悄声商量。
杜思圆:刘大哥,我先下楼付账,你且劝着东家莫要醉了,到马车上等我一等,我随后便至。
刘珲:好咧,小七哥你去罢,我省得。
他一拍胸脯保证。
待思圆下楼付清饭钱,经过身侧一桌席位时,忽闻有人在议西京王婚期,不禁脚下一缓。
“……婚期初定在九月呢……”
“这公主那么快便寻到了?”
“哈哈哈,哪儿啊,是我们圣上心急,听说逼得东洛把兵马元帅都给撤职查办了……”
杜思圆留神细听至此不觉大吃一惊,急忙近前一步打听详情。
杜思圆:这位仁兄,东洛兵马元帅与西京王的婚期有何相干,是因何故被撤职查办啊?
她话音刚落众皆附声,疑惑不解。但见众人侧耳细听,这酒客方才娓娓道来。
酒客:据说是因为知情不报,又私纵要犯,方才落得如此啊!
他语气甚密,密而告知。
众人:原来如此——
众客听后释然。
“只怕这纵的正是公主的意中之人,心头之好啊!唉——”
“嘿哟!程兄打住打住,可莫要妄言……”
“若不是公主心有所属又怎会隐而不现?可怜今上本将心事付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啊——”
“啊哈哈哈哈……”
众人闻言是哄堂大笑。
思圆初闻水天南被撤职查办,难辨真假,但私放自家离去却是千真万确。且出逃东洛至今已有月余,不知东洛现今情势如何,须设法回去打探才是——
她一皱眉,低头走出太白楼。
“七儿有何心事,可否说予我知?”
思圆闻言又是一惊,抬头却见肖千朔与刘珲立在车架前等候。千朔见她近前有此一问。
杜思圆:啊,劳东家与刘大哥久候,无有事情,我们走罢。
她无意多言,便搪塞过去。
刘珲:东家可是要回转肖府?
肖千朔:这附近可有卖金器玉石的?
刘珲:要说这卖金玉的就属七珍阁的好,东家您上车,离的不远一会儿便到。
千朔颔首上车,便听刘珲吆喝一声打马出发。
果然不消盏茶的功夫,马车在一家店门外立定,店头一块匾额上书三个金漆大字:七珍